这完全是她编出的谎话。 大三那一年,就是她来国内见妹妹那一年,也是真正的虞兰因车祸去世的那一年。那些同学反映说就在这一年她像变了一个人,那是因为虞兰本来就变了一个人啊,他们还不算太傻。 但她肯定不能对警方说真话。 至于她为什么要找这样的借口,说自己被同校的已婚老师骚扰,这是她给自己找好的后路。 就算警方去学校取证后发现没人知道这件事,她也可以辩解说那个已婚的男老师怕丑闻败露,这才不承认。这种事想要自证清白难得很,她就可以咬死对方了。 而她一点都没想过,她这么说会不会毁了无辜老师的事业和家庭。别人的死活,这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警长都要被这个女人气笑了,他双手抱胸说: “你可真能编啊。有这才能,我看你比起演员,更适合做编剧。” 面对警长的嘲弄,她低下头说: “这都是真的。当年那件事对我的打击真的很大。就算你们是男性,也应该可以理解吧,一个女生遭遇那样的事情,内心会是怎样的痛苦。” “我要说不理解,那我就成心肠冷酷的罪人了?” 警长看着摆出弱者姿态的女人,打心眼里的厌恶她的虚伪。这女人为了自己,什么谎话都可以说。她的这些谎话,是在利用那些真正有过这样经历的人,和别人的同情心。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证明,我确实是清白的。就算是罪犯,也有权利为自己的清白辩解吧?你们要是想知道那位老师的名字,我可以告诉你们。” 她笑了笑,镇定道。 “看来不拿出更关键的证据,你是不死心了。” 警长又重重地拍了桌子,沉声道: “根据加陵的证词,你和虞兰其实是双胞胎姐妹,你们的容貌一样。你们姐妹都在缅甸出生,但虞兰在幼年时被人拐走,幸运的是她被华人所救送到国内,随即进入福利院,然后被虞氏夫妻收养。” 闻言,她的眼睫微颤,指甲都抠进肉里。 看着她竭力维持住镇定的模样,警长的口吻变得更严厉: “真正的虞兰其实在她大三那年就死了,而你就是在那时候冒名顶替了她。你看准了她的养母已经离世,而养父因为老年痴呆症住进养老院,已经神志不清,其他人就算觉得虞兰的性格变了,也不会怀疑她是被人顶替,这对你来说就是可趁之机。” “你们有什么证据这么说?我是有一个双胞胎姐姐,但我只见过她几面,这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她有些激动地颤声道。 这也是审问到现在,她头一次出现剧烈的情绪起伏。 警长把她的沉不住气收入眼底,知道这就是突破口了,继续道: “虞兰养父的护工说,在虞兰大三那年之前,她每个月都定期去看她养父两次,但她有一天忽然就不来了。从那时到现在的几年中,虞兰只出现在养老院一次,而那次虞老却指着她说你不是我女儿,大家都说虞老是老糊涂了,可自那之后,你再也没去看过他。为什么?” 她的嘴角似是微微抽了一下,顿了片刻才说: “因为我的出现让爸爸的情绪变得非常激动,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出现刺激他比较好。但这几年中,他住院的钱都是我付的,我没有不管他啊。” “不,你是做贼心虚了吧?” 警长冷笑道,“你担心再去见他,会有被揭穿的风险,所以你宁愿被人议论,也不愿意再去养老院装样子。” “你误会了,根本就不是这样。” 她的双手绞在一起,沉着眼眸。 “敏玛。” 警长缓缓说出这个名字,观察着她的表情,“这才是你真实的名字对吧?你是金三角赌枭的女儿,这就是你最后的秘密。” “我姐姐确实是叫敏玛。” 顿了一会儿,她对警长说: “多年之前见到她,从她嘴里得知了我的身世,我大为惊骇,因为我的生父居然是那种穷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