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的眼底是莫名阴郁的,像是凝结着终年不散的阴云。可当柯如梦抬起头看向他时,他眼里的狂风暴雨又在转瞬间消失。映入柯如梦眼帘的,还是那个有些内向似乎不善言辞的辅导员。 柯夫人在这时走过来,对周正道,“周老师,喝点水吧。” 周正从她手里接过纸杯,喝了口水后笑着告辞。 把人送出病房,柯夫人在走廊上看着他说,“感谢你特意来这一趟。” 周正温和地笑道: “没什么,柯同学是我们班上的学生,我作为辅导员本来就该来看她。我看她恢复的不错,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柯夫人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这个辅导员还真是比上次会说话多了。 但她也没多想。 警局。 警探脸色有些难看,走进审讯室对男人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天口供一个样,是在故意浪费我们时间吗?” 男人对他咧着嘴一笑说: “警/官,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脑袋里乱哄哄的,感觉神经也错乱了似的。你们问的问题我也想好好回答,可我这也理不清头绪呀。我怀疑我这是得了应激创伤后遗症,我想申请做精神鉴定。” 警探听了强忍着才没直接抽这胡说八道的家伙一巴掌。 “你这样反复翻供是在挑战我们的底线。”他沉声道,“你知不知道你是要做自己的口供负责的,如果你总是说谎我们可以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你就等着被重判吧!” 闻言,男人却是毫不惊慌,又十分欠揍地笑嘻嘻说: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故意说谎,我是得了应激创伤后遗症神经错乱了,我要求做精神鉴定。” 警探握紧拳头,瞪了他一眼就要离开。 而男人却在他身后道: “你们警方不给我做精神鉴定是侵犯我的权益,我要见我的律师,我要告你们虐/待精神病人。” 警探没有理他就离开审讯室。 门外,他深呼吸了一下才对自己的助手道,“你都听到了吧,这混账就是跟我们玩耍无赖那一套,他就是吃准了我们不能对他动手。这tm要是以前可以刑/讯逼供的时候,我早就打的他牙都掉了,看他还敢不敢这样。” “李哥,你别气了。”助手劝道,“现在柯小姐和目击证人的证词都全了,他就算不承认那是他做的也跑不了。咱们有这时间跟他置气,还不如把时间用在继续侦查上,说不定就能找到别的证据。” 警探咬牙,低声道: “他如果肯开口配合,会是案子关键的突破口。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行凶的动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受人指使,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确定这个。如果他背后真的有人,得把那个人揪出来才是真的给柯小姐和她父母一个交代。” 而且他有更深的担忧,那就是怕这男人还有同伙,到时候柯如梦再出什么事怎么办? 第/一次出事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但现在警方已经介入调查,如果还有第二次,那就是罪犯在他们眼皮底下动手,那个小姑娘再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作为刑井的骄傲和职责往哪儿搁?又该怎么去面对她父母? 这时,警探的手机响了一下,他看到屏幕上的信息后,对助理说: “我待会儿要出去一下,你们不用接着审那家伙了,反正审了也是满嘴胡说八道,直接把他押回看守所。” 警局外的一家茶馆。 他走进楼上包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