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潇听了很是难过。虽然她从没见过那个小女孩,可一想到对方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就经历了这些,还留下缺陷,她就替对方感到遗憾。 “警局说了什么时候会放她母亲出来吗?” 她靠在左愈怀里沉默了一会儿,又抬起眼眸问道。 左愈看着她一如初见时干净透彻的双眼,他伸出手抚弄着她的头发,轻声道,“现在还不能放乔凤出来,这也是为她的安全考虑。而且她虽然是为了女儿,但也确实做了违法的事,要按照正常流程走完,法院的审判结果下来才能决定是给她缓刑,还是怎么样。” 温潇嗯了一声,然后有些闷闷地说: “那她女儿现在一个人在医院,一定会想妈妈的吧。” 左愈搂着她,低声说,“肯定会想,但有医生和护士陪着她,我也给她雇了专门的护工,她能得到周全的照顾。” 温潇在左愈脸上亲了一口,随即道,“我就知道我老公是有爱心的人。” 左愈看着她的眸光微沉,下一刻他似乎就要做点什么,但温潇却哎呀一声道,“左愈,今天不行,我大姨妈来了。” 这下左愈只能郁闷地自己去洗漱了。 清晨。 温潇捂着腰坐在餐桌前,左惟爱见她不大舒服的样子,关心道,“妈,你腰酸?是不是这两天忽然降温,你穿得太少凉到了?” 闻言,温潇摇了摇头,捂着腰做出一眼难尽的表情说,“就是腰酸。” 左惟爱的目光落在了左愈身上,左愈一脸莫名其妙。 吃完早餐后,左惟爱背上书包要去上学,经过左愈身边时还意味深长地说,“爸,你悠着点啊,妈妈都腰酸了。” 左愈额头青筋一跳,刚想说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崽子几句,左惟爱已经闪身走人了,只剩下他在座位上一脸郁闷。干嘛叫他悠着点,他倒是想做点啥,那不是没做成吗? “老公。” 这时,把左惟爱送走的温潇坐回到左愈身旁。她的语气中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左愈知道每回这个女人用这种口气说话,那就是有求于他。 “怎么了?” 他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就想看看这回她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 果然,温潇下一刻就露出笑脸道,“老公,我想去医院看看那孩子。” 左愈顿了顿,然后垂下眼眸道: “不行。” 温潇伸手挽上他的胳膊,贴上去道,“为什么不行嘛?” “肺结核是会传染的。” “没关系,让我穿着防护服进去看她都可以。再说了,对身体健康的人来说,肺结核没有那么容易传染的。” “然后呢?”左愈微微皱起眉,望着她道,“你想见她,但你也做不了什么。” 听到他的话,温潇脸上的神情黯然了些许。 她知道对那个孩子来说,对方最需要的不是一个陌生人的关心,而是自己的妈妈。她就算给那孩子再多温柔,也代替不了对方的妈妈,更何况就像左愈说的她也给不了她什么。 左愈看到她的表情又有些不忍,对她道,“你要是真想见她,也可以。” “我就是觉得,她这么小的年纪就要独自面对肺结核这样的疾病,一个人忍受这么多,这太残忍了。”温潇轻叹着说,“反正我最近也闲着没事,我就想陪陪她。和她说几句话,陪她解闷,给她削苹果。让她不至于那么寂寞。” 她代替不了那孩子的妈妈,但她想做一个年长的好朋友,陪这位小朋友度过这段艰难的时期。 左愈轻轻抚着她的手,缓缓道: “我让人送你去。” 温潇笑着点头,然后就上楼去准备了。 左愈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心里想得却是更多。他还没告诉温潇,现在对乔凤来说最难的不是会被判多久的刑期,而是那些人凶残的报复。 乔凤选择和警方还有自己合作,是为了女儿的前途铤而走险,最后赌了一把。除非他们真能将常爷和对方的手下一网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