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惟爱被许雯纱问得一愣一愣的,尴尬之余只能无奈回答道,“不算有吧。” 许雯纱对他眨了眨眼睛,微笑着道: “你心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不知为何,她问这句话时左惟爱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他纤长浓密的眼睫微颤,沉默了片刻后才说,“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是有人想知道什么吗?” 这回轮到许雯纱一怔,她看了左惟爱半晌,微微一笑道: “那你觉得是谁想知道什么?” 左惟爱看着她那张巧笑嫣然的脸,若有所思地一顿,随即说,“其实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和我认识的某个人很像。” “哦?她是谁啊?” 许雯纱笑着问,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左惟爱却是从她脸上移开目光,低声道,“我要去那边看看。” 说完他就拿起剧本离开了。 许雯纱转过头看着他朝在旁边休息的几名戏剧社成员走去,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一片,不禁摇了摇头。怪不得楚见鹿说左惟爱就是个闷葫芦,她现在算是见识到这小子油盐不进的一面了。 不过这人也挺有意思的,明明很容易心软,善良温和,但内心却藏着铜墙铁壁的一部分,想要攻破他的心防,可没那么容易。 “啧啧,你喜欢谁不好,喜欢这么个闷葫芦。” 许雯纱双手抱胸,为楚见鹿感慨道。 另一边。 发条的脸色冰冷可怕,他的手下走过来,低着头道,“大哥,现在左愈已经把秦枚交给警方了,我们再想对她下手,恐怕很难。” 原本发条是打算先用下/药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秦枚肚子里的孩子,让秦枚在马三那里失去价值,这样他想怎么处置她,马三都不会再指手画脚了。 但之后发条无意中发现了那名想为自家孩子复仇的女人,于是发条动了借刀杀/人的念头,想用那个想复仇的女人直接除掉秦枚,一了百了。这样即使马三知道秦枚死了,也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却没想到那女人那么没用。 他明明都已经给她制造了那么好的时机,她却在关键时刻被左愈的人拦下,而且还被左愈说服放弃了亲自复仇的念头,甚至把他供了出来。 虽然那女人从没见过他,只知道他的代号,但这次行动的失败还是让他十分愤怒。 秦枚还活着就等于是留了隐患,这颗地雷随时都有可能会爆。 不过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老板当初的谨慎起见,没有让秦枚知道真正的秘密。否则,现在他们早就已经暴露了。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还要杀秦枚吗?” 手下有些紧张地问。 “现在人到了警方手上,我们还怎么杀她?你想明目张胆地闯进警局里,把人抢出来吗?” 发条皱紧眉头,狠厉地说,“那样做就是找死!左愈把秦枚交给警方,也是因为他知道我们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除掉那个臭女人,这个人证就算是留下了。” “大哥,你说左愈是怎么找到秦枚的?马三那混账不是和我们保证得好好的吗,说他早就把他的女人藏到别人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去了,结果左愈根本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她的藏身之处。这个马三也太不靠谱了吧。” 手下眼睛一转,抱怨起马三道。 发条却是冷笑一声说: “左愈之所以能这么快找到秦枚,是因为马三身边出了叛徒。那个亲信是因为被秦枚针对挤兑,才投入了左愈的麾下。所以秦枚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一个靠爬床上位的女人还不老老实实地当她的花瓶,偏要搞什么阴谋诡计企图得到更多不属于她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摔得粉身碎骨。” 手下听了后脖颈都有些发冷,在这危险的迷局里若是谁一步踏错,那还真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不够聪明的人,最好不要自作聪明,忠诚是平庸之辈最保险的选择。” 发条似乎看出了自己的手下在害怕,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们兄弟几个都会永远对我和老板忠诚的,因为只有我们才能给你们提供庇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