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其实不怎么相信对方的话。她觉得自己会恨那些人,会深深地嫉妒苏恋紫,这种病态的心理已经根深蒂固,就像一个人不能改变自己的血液和求生本能一样,她觉得从此以后她永远也摆脱不掉这些。 她永远都是那个可悲的失败者,她活该一无所有。于她而言,想要不那么可悲,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一了百了。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从高处跳下去,其实那天下午她就该那么做了。 但她还有一个弟弟。 她是为了弟弟才来到这里,她想让曾青心里能好受一些。 因为有这样的想法,她现在每时每刻都十分痛苦,她真的不想活了,可她还要顾及到曾青的感受。她想要解脱,又不想他去体验失去亲人的悲伤。 她怕她的死会成为她做的最后一件坏事,那就是在伤害了别人和自己后,又伤害了唯一还爱着她的弟弟。 “你说我的情况能改善,该怎么改善?” 曾黛怀着一抹明知不可能的希望,看着陈医生。 陈医生对她道: “我需要你每周都来我这里三次,每次待两个小时。你每次来的时候,不要把我当成医生,要把我当成你可以倾述的朋友。那些让你感到痛苦的事,你都可以告诉我,不管你说了什么我都会绝对保密。我们的第一步,就是先把让你感觉到痛苦的事都说出来。 当你说出那些事之后,你就会感到舒服一点,而越是把痛苦闷在心里,就越会不好受。我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这就好比家里有垃圾,就要定时把垃圾倒掉,你如果不能把我当成朋友,那就把我当成你倒垃圾的垃圾桶,你的一切情绪都可以对我宣泄,我只要求你不要对我隐瞒真实的情绪,好吗?” 曾黛听的有些恍惚,她确实是有太多话想说出来了。但那些话都充满毒素,她甚至没法和曾青说,因为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最阴暗的角落,也不想让自己消极的一面影响到他。 但陈医生说,不论她有怎样病态的想法,她都可以在对方面前说出来。 “如果我的情绪很不堪,你会在心里嘲笑和鄙视我吗?” 曾黛定定地看着陈医生。 陈医生很真诚地说,“来这里见我的人,都和普通人很不一样,但我不会和嘲笑和鄙视任何一个来寻求帮助的人。如果我做不到这一点,我就没资格坐在这里。” 曾黛却是低下头笑了一下道: “陈医生,你应该结婚了吧?你有孩子吗?” 陈医生对她反客为主向自己问话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微笑着说,“我结婚了,我有一对很可爱的双胞胎。” “你应该也看过网上的新闻,你知道我做过什么。”曾黛仍旧低着头道,“我和有妇之夫幽会,那个男人有妻子有孩子,我知道我自己很坏很肮脏。如果我要和你说,当我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时我有多么快乐,你也一定会鄙视我的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