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帮。而李兆愿意坐下来好好和迟家谈判,这也是他愿意看到的事。 但眼下来到迟家院子,见到李夫人提前一步来了这里如此大闹,让两家人的脸面都没地方放,左愈就知道今天的谈判多半是没法进行了。 女人刺耳凄惨的哭声回荡在空旷的院子里,击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李兆一直弯下腰哄着自己妻子,但李夫人却一直不给他面子,还尖声质问他是不是要利用阿厉的死向迟家换取好处。她戳着他的脊梁骨,唾骂道,“阿厉摊上你这种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人家都是卖主求荣,你却是卖子求荣,你还要不要脸,有没有人性?” 李兆被她骂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左愈不忍听下去,走到李夫人身旁,低声道,“老李是阿厉的父亲,我们是老相识,我知道他绝非你误会的那种人。阿厉离开之后,他比谁都伤心,也颇为自责。今天他来这里,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嫂子,我让人送你回酒店,以后有什么事,等老李回家之后再和你说好吗?” 李夫人看到左愈那张俊美不见年纪的脸,过激的话到了嘴边,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她也知道左愈的身份有多超然,是她丈夫以往都要处处小心对待的人,她要是这时候把死了儿子的怒火没有道理地撒在左愈身上,万一左愈一怒之下偏向迟家,那就不好了。 她想的简单,只把左愈想成了和她一样没有城府的人,但她在行动和话语上毕竟是收敛了,没有像李兆担忧的那样对着左愈乱发火,而是很给左愈面子地站起来。 “左先生,我一直都听别人说你和那些眼中只有钱的小人不一样。你虽然是经商,但以左家现在的实力,已经不会为了一点钱就不讲良心了。他们迟家人害死了我儿子,你一定要给我和阿厉做主。” 她拽着左愈的胳膊,面露恳求之情。 一旁的李兆听了却觉得尴尬至极,他以前只觉得自己老婆虽然是有些不讲理,不怎么会说话,果然是寻常人家出来的,比不上那些在娘家时就是富家千金的太太们,但也好歹不算太蠢。 但自从李厉去世之后,这个女人的智商就直线下降,现在简直是完全没有智商可言了。 她刚才说的那番话驴唇不对马嘴,看着是在夸左愈,却只会让左愈心里不舒服。 但左愈却只是很有风度地笑着,让自己带来的人虚扶着李夫人,终于把人弄到外面去了。没了李夫人,没了鬼哭狼嚎的声音,整个院子里的空气好像都变得清新起来。 站在这里的人也终于都能好好呼吸,然后谈一谈正事了。 左愈作为李兆请来的见证人,沉着地开口,“两位还是进书房去谈。” 闻言,迟停立刻道,“我在前面带路,请跟我来。” 说完他就转过了身去。 李兆不知自己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走进了迟家的别墅。迟家的佣人看到他,都礼貌尊重地低下头,但他知道,他在他们眼里是不受欢迎的人。 就像他老婆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他身上,怪在迟家身上一样,迟家人肯定也觉得,如果不是他儿子做了那些荒唐事,还无缘无故大老远的跑来找他们有精神问题的少爷麻烦,根本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这几天里,李兆不知去了警局多少趟。 因此他都弄明白了,容不得他有一点马虎,是李厉在李聪的操控下主动去找了迟永非,带着一群混混为难一个身体孱弱的病人,又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动粗,辱骂苏恋紫,说她是表子,说迟家养出了这个没爹的野种,还把她当掌上明珠一样捧着,真是好笑。 就连李兆看到那些小混混的口供记录时,他都想象不出自己儿子还会说出这么脏的话。 由不得信不信,证据摆在那里,每一环的细节都有,什么都没有缺失,一切都清清楚楚。 那个迟永非虽然是精神病,却心思缜密,李兆知道对方是早就想到了死后会怎么样,故意留下这些证据,好堵他们李家的嘴,尤其是让他这个做父亲的知道,他到底养了一个怎样的好儿子。 他恨死了迟永非,但已经死了的人不会再死一遍。 只有还活着的人才有选择。 想到这里,李兆望着迟停的背影沉了一沉,眼中流露出的尽是阴霾。 迟停没有回头,所以看不见李兆的眼神,但左愈却注意到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