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如何天翻地覆不谈,就连打到后来打得一脸莫名其妙的方渠也被他爹抓回去揍了一顿。 原本许谙是要领命出京押送缴获的赃银的,如此一来也不必去了,等候赵楹回来的当口,庆云侯另写了派遣的文书给衙门,同时又抄送了一份让送往宫中。 皇帝却在慈宁宫。 陆太后自吃完那顿火锅,这两日便列了个饮食单子,满满两大张。皇帝来请安的时候,正好那单子搁在案上让他看见了,陆太后眼疾手快翻过来扣上,不让他看。 皇帝吃了个瘪,还没来得及表达疑问,乾清宫那边就来人把庆云侯的奏折送了进来。 皇帝看完后只见四喜也在殿门外站着,便合上折子向陆太后告退。 走出门他边走边问四喜:“陈夫人怎么说?……” “陈夫人说最早明天夜里才能有讯,进宫复命就得后日了。” 皇帝停步皱了下眉头,片刻后道:“不必等后日了。你传旨给余青萍,让她做好准备,明日入夜后朕出趟宫。” “遵旨。” “再让人去回话给庆云侯,就说押银的事依他说的办。” 庆云侯得到回复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了。 赵素被这疮闹得翻来覆去正睡不着,听到前院隐隐传来的动静,更加烦躁,索性下了地。 这一下地就直到凌晨还没闹安稳,而且患处越来越烫,越来越痛,再看那红肿的范围,已经有铜钱大小了。 强逼着自己回想小时候生病的痛苦,在我安慰中合了合眼,天亮后特意吃了点清淡的,还凭借记忆熬了些清火汤喝下。 然而没有任何作用,到了下晌,那疖子又已经肿大了一圈,通红通红,硬硬地一坨,仿佛憋了口气要在她屁股上拱出一个角! 赵素普通家庭长大,特别擅长自理个人生活,她也很想淡定地面对这坨,但是疼痛感让人坐立难安。 “要不还是传个大夫来吧?臀上颇多穴位,万一有个疏忽,可就麻烦了!” 又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小菊终于第不知几次提出建议,而随着时间推移,她语气也越来越严肃。 “叫个大夫来看我的屁股么?”赵素翻了个白眼。 “姑娘说话真不斯文。”小菊又提意见,“又不是没有女医,坊门口的陈女医您也见过的,请她来看看不就成了?” 赵素未置可否。虽然这疖子长的地方实在是让人有点难为情,但不治显然是不行的,叫个女医来,总好过男人来看。 再说也得快点好起来,这侯府内宅还不安宁呢,宁姨妈这里不着手解决,她跟庆云侯之间就没法经营父女感情,不经营好情份,策反的事就压根没戏啊! 她说道:“那你遣小花去看看,陈女医有空来吗?” “知道了!” 她但凡答应下来,丫鬟们就松了口气,立时出了门。 赵素没闲着,趁着云想衣也在陪着,便歪着身子勉强练了两页大字。写完才想递给她看,花想容就回来了。 “姑娘,陈女医来不了。” “她睡了?” “不是。她说她今夜里有贵客登门,不能出诊。” “什么贵客大晚上地跑过来?” “不知道。不过她说了,明儿一早一定过来。”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