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贵妃没见过曹典,看着他年纪颇小,以为他只是个小小的官吏,就忍不住用自己的贵妃身份压制。 盛月华原想为曹典说几句话,看了他一眼,却闭上了嘴。 曹典根本不用她帮,自己就能怼回去。 曹典面无表情,也不为柔贵妃的鄙视而生气,还是慢条斯理的,和柔贵妃的恼羞成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曹典拱手道:“微臣不是什么娘娘口中的什么东西,而是有正经官职的大理寺少卿曹典是也。” 柔贵妃的怒气吞了回去,对刚才说过的话很是后悔。 曹典这个人她也知道,是皇上亲自培养的臣子,能力非凡,很得皇上看重。 左相也跟她说过,想要拉拢这个人。 柔贵妃要早知道他是曹典,肯定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 显得她多么无知又自以为是,连盛月华都没忍住,偷偷笑起来。 柔贵妃脸上的表情尴尬,曹典竟然这么年轻,一点都没有官场之人的特质,也怪不得她看走了眼。 皇上对柔贵妃也是失望地很,安抚了曹典几句。 同样是对曹典,盛月华虽然也是刚开始对他不太尊敬,可说的话都是有理有据的,最后也得到了曹典本人的认同。 而柔贵妃呢?简直是个泼妇。 皇上再一次怀疑自己之前的审美。 “曹典翻阅了近些年的贡品中徽墨赏赐的记录,已经能够确定,只有你一个人可能是幕后凶手。” 皇上面无表情,身上却散发着可怕的低气压,气势汹汹,“柔贵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柔贵妃伺候了皇上多年,还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也知道自己今日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拿不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柔贵妃满脸悲伤,哭诉道:“皇上要是这样怀疑臣妾,臣妾无话可说啊,难道记录上只写着臣妾一人,谋害云才人的凶手就是臣妾了么?每年进贡的徽墨不止一点,除了后宫,更多是流向宗亲和大臣们啊。” 柔贵妃先试图搅乱浑水,又开始打感情牌,抹着眼泪道:“但皇上若是对臣妾有所怀疑,臣妾就算是清白的,在皇上心里的形象却不是这样了,皇上,臣妾从王府的时候就是您的侧福晋,这么多年过去,难道皇上还看不清楚臣妾是个怎样的人么?” 柔贵妃哭得梨花带雨,很是惹人怜惜。 “皇上,您难道真的相信是臣妾做下的这些么?臣妾这么久没有给皇上开枝散叶,对孩儿也是渴望的很,断断不可能对怀有身孕的云才人下手啊!” 盛月华冷眼瞧着柔贵妃哭哭啼啼的,她的内心并无半点波澜。 可看向皇上,却发现他表情为难,好像有些动摇了。 盛月华在心中嗤笑,眼神冰冷。 皇上是个情种,也宠了柔贵妃这么多年了,到底是对她心存不忍的。 可柔贵妃害死的是他自己的孩子,皇上都能念着柔贵妃的好。 盛月华只觉得心寒。 曹典看着皇上的犹豫,也摇了摇头。 他是外臣,当然看得清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