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下棋心,琴心也打了个哈欠,往自己房间里走了,准备也睡个觉休息一下。 可能是熬了一夜,又很辛苦,一点都不像以前那样不睡觉也脑袋清明。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不过主子那边有国公爷在,基本没有用到她伺候的地方,国公爷定会好好照顾主子的。 于是琴心就安心去睡了,完全忘了自己出来本来是要先把很累的棋心送回去,然后再回来帮主子擦身,换身衣裳的。 所以封旭安还以为她们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一点没防备的进去了。 房间中,碍事儿的屏风被挪到一边,几乎一进门就能看到床铺。 床帐垂下来,半掩着,只能看到半截不慎滑下来,白嫩光洁的藕臂。 封旭安看到那截藕臂的时候,立刻把目光转向一边,不一会儿又忍不住转过去了,盯着看了一会儿,想要上前去。 结果半道提到了放在地上的水盆。 房间里不说一片狼藉,不过经过昨夜一番折腾,也是乱的很,棋心的针包都没拿走,摊在桌子上,里面密密麻麻的针亮闪闪的,看得人心中发毛,旁边还有一些用过的,被布条包起来,扎成了一捆。 封旭安看到用过的银针那么多,想到昨夜她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心中就忍不住犯疼。 他走过去,将滑下来的胳膊放了回去。 轻轻掀起床帐,封旭安半蹲在床边,盛月华侧着脸,正趴在床上,眉头不自觉地皱着,一副很是难受的模样,眼角还挂着泪痕,想来是睡梦中还被疼的流眼泪。 毯子堪堪从下面盖住了一半的背,漏出来的雪白光裸的脊背上,遍布着细小的红点,滑滑腻腻的一片,是上在伤口上的药膏。 琴心棋心竟然没给她换衣裳,就这么走了,封旭安心中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 虽然两人亲密了不少,亲吻懒腰这种事也做了不少,可坦诚相见还是没有过的,封旭安也根本不可能给她换过衣裳。 要是让他来,肯定手忙脚乱,她也一定不舒服。 封旭安替她拉了拉被子,盖住那片雪白,还是决定还是不自己来了,等会儿去让琴心过来伺候她好了。 虽然他很是怀疑,琴心什么也不管就走了,其实是为了帮他一把,让两人关系更进一步。 封旭安觉得琴心想太多,他们俩的关系是这么肤浅的么。 其实他根本想岔了,人家琴心根本就没这个想法,她还是向着主子的,她只是忙晕头,一一时忘了而已,怪就怪国公爷想太多。 难道她还能是那种卖主求荣的属下么? 封旭安静静地看着她的脸,手指轻轻地抚上已经干掉的泪痕。 他以为盛月华估计会再睡一天才会醒,她的睫毛却微微颤动,猝不及防睁开了眼睛。 封旭安一高兴,连手都忘记收回去了,直接就这个动作凑上前去,“你醒了,还有什么地方不适么?” “唔,我头好晕……”盛月华有气无力地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