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汗涔涔的,趴在黑色床单上,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眼角边还泛着泪光。 江让将她抱起来去洗漱。这样大的动静,纪也愣是没睁眼。 他只好彻底歇了欺负她的心思,细致的帮她冲洗干净,擦干后套上睡衣,抱紧她一块儿睡下。 第二天,两人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纪也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比昨晚更痛了,就好像连着骨头都要断。 江让挠了下头发,唔一声,皱着眉松开怀里的人,起身套上裤子,去开门。 “江让,江让,你有看到姐姐吗?姐姐好像不见了……” 门从里面打开,陆觅抬头就看到江让懒倦的神情,他撩下眼皮,很不耐烦。 “你有事?”语气更是淡。 陆觅看他头发凌乱,裤子松垮,浑身都写着“别烦我闭嘴”,忍不住偏头朝里面看了眼。 江让身子微动,挡住她。 “我,我就是没找到姐姐,想到你这来看看。” 说白了就是八卦。 江让皱眉,没回答,关门前说道,“早午饭自己解决。” 陆觅轻嗤声,吊儿郎当的晃着手机,骂了句,“禽兽,我封口费呢?” 她刚才都看到了。 他被子里面有人,还有黑色长发散在床单上,格外显眼。 江让切了声,直接关上门,懒得再理她。 陆觅碰了一鼻子灰,朝着房门,比了个中指。 江让回到床上,重新将纪也揽到怀里。 纪也应该是被吵醒,抬头,盯着江让的下颌骨看。她推下他,闷声道,“觅觅肯定看到了……” 江让闭着眼,漫不经心道:“我怕她?” “万一她告诉你……”纪也说着顿了顿,“不是不好吗?” 江让低头,居高临下地睨她,“你还睡不睡?” 纪也微愣。 “不睡的话,待会儿记得小点声,陆觅那家伙还没成年,听见了不好。” 说完他身子靠过来。 纪也反应过来后,脸烧得差点儿烫晕。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说这种话的。 纪也怕他来真的,躲开些,“你别,江让,不行……” 江让笑着覆过来,贴上她的耳蜗,轻声说了句什么。 纪也连忙起身,跑到洗手间,啪嗒上锁。 卧室里是江让的闷笑声,听声音就很愉悦。 纪也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抬头,才看清镜子里的自己,连脖颈到锁骨,无一处不透露着少年凌厉的狠劲。 她想起昨晚在他眼底看到的,深沉幽邃的光。还有他微潮的掌心,仰起轻滚的喉结,和沉哑嗓音说的那些话。 江让刚才说的话浮上心头,轻痒酥麻。 “昨晚叫那么大声,就不怕陆觅听到了?” - 春节后a大开始陆续返校。 寒假短,课业重。 短暂的寒假对舞蹈生来说尤为放肆,高秀芸第一堂课就拿了体重体脂仪,直接放倒了一大波人。 就连纪也都是勉强过关。 只因为这些天和江让在一块,他就像个投喂器,总买一堆吃的,塞得纪也小肚子鼓起才肯罢休。 马上步入大四,江让忙起来有时候好几天都见不到面。 不过自从两人彼此身心交付后,仿佛到处都有他们厮磨的影子。 从公寓,到酒店。 有时在舞蹈学院的天台,有时在图书馆,江让总有刹不住车的时候。纪也自然不敢让他得逞,有几次差点吓哭。 后来她是真恼了,几天都没理江让。 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整天泡在练功房。 好在江让去京市参加全国比赛,纪也总算过了几天清心寡欲的日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