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也熬不下去,连忙掐断电话。 江让的黑眸懒散肆意,漫不经心划过她的脸颊,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就是这样,纪也才更觉得窒息。 她将手机丢进包里,“不吃了吗,不吃就走吧。” “嗯。” 结了账,两人步行到停车场取车。 路过街边拐角时,纪也停了下,朝江让道,“你等我一下。” 说完人就走进了一旁的药店。 有导购员迎上来。纪也说要感冒药,最好吃了不会犯困的那种。 她半蹲身,挑了两盒出来。 付完钱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江让倚在墙边抽烟。 男人微微躬身,黑眸碎在光影下,吐了口烟朝她看过来。 纪也上前,踮起脚尖,伸手将烟从他唇上够下来,又顺势掐灭。 “感冒能不能别抽了?” 纪也发现他烟瘾真的比六年前还重了。 江让轻挑下眉骨,指尖有一瞬的停滞。 须臾,他轻笑声,嗓音很哑,却又蛊惑至极,“真变横了啊。” 过去纪也同样不怎么喜欢他抽烟的。 不过也仅限于心里不喜欢,不太敢当面要求他。 现在都敢直接掐他烟头了。 纪也有一怔的局促。 她没说话,手上拎着袋子,转身往停车场走。 江让舌尖抵过腮帮,双手插兜,跟上去。 真他妈,说一句都舍不得。 到了车旁,纪也转身向他摊手,轻声道,“钥匙给我吧。” 江让微愣,“你开?” 从宜市回南城,虽说近,但也要开一个半小时。 纪也顿了顿,轻声道,“我车技其实还可以,你不用担心我会蹭了你的车。” 江让嗤笑声,“我在意这个?” 说完他把车钥匙丢给纪也,自己上了副驾。 停车场没有灯,车在夜色中点火,大灯尽开。 纪也从袋子里将感冒药拿出来,掏两颗递给江让。“吃了吧,吃了好的快些。” 江让没接,只盯着她看。 他眼神晦暗,炙热,含着狎昵,明明没说话,却又格外露骨。 纪也皱眉,抬了抬手,“还要我喂你吗?” 江让眉眼微扬,“好啊。” 他尾调拖得长,又是一副散漫的模样,身子靠在椅背上,长腿搭着,就这样偏着头。 纪也脸颊倏红。 怎么会有人过了六年,还是一副没正形的样子。 不想再跟他扯,纪也把药放到他手心上,转头将车开出去。 一路上很安静,晚上视线不好,纪也开的并不快。 或许是药效上来,江让闭着眼,应该是睡着了。 纪也偏头看了他好几次,看他成熟的俊脸,带着疲惫。他的睫毛覆在眼底,氤氲着青影。 月色渐重,就在纪也收回目光时,江让的薄唇轻勾。他没睁眼,说的话却浑。 “还看?” “什么,我是看反光镜。” 纪也猝不及防,不承认,连忙偏过头。 “再看就亲你。” 纪也握方向盘的手涔出薄汗,不吭声。 这男人野起来没边,说的出就做的出来。 车子顺利下了高速,停到小区地下车库,熄火后,江让也顺势睁眼。 纪也拎过包,将钥匙递给他,“到了,上去休息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