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朱煊都看着那荷花可爱,赞了一句:“果然有心思,还有利物。可是作得出诗便可得金花,做不出便要让与作出者?” 凤玄笑道:“却不是这么简单。我这题目是取射覆之法,一会儿顺水流下的各色器皿当中都盛着一样小东西。外头鼓声止住时,这些木盘流到谁面前,谁就可拿下来,隔着器皿猜测里面的东西。猜得准的方可按着其中所书一展长才,由陛下品题。合格者可得器中之物,猜不中或做不到的便罚饮酒三杯。最后得几样物品,便可承宠几回,各位意下如何?” 宣帝连忙拦道:“此法绝不可行,其他恩赏也就罢了,这么多……咳,这么争宠有失后宫和气,朕不能答应!” 朱煊本欲问些什么,叫宣帝一搅和倒忘了,看着水渠入口问道:“小凤学士备了多少样东西,凭鼓声而取,若鼓声停时咱们三人面前都没有盘子该怎么办?” 凤玄道:“咱们三人还谦让什么,谁抢到就是谁的。” 朱煊拊掌道:“好,那就各凭本事!” 谢仁一直在低头抚琴,嘴角却带了一丝冷笑,目光自凤玄与朱煊面上掠过,一语不发。 两人各自落座,宣帝也坐回位上,一面喝酒一面心不在焉地想道:一会儿不论谁做了诗也好,做旁的什么也好,都……只说不合格吧! 眨眼鼓声停下,恰有一只木盘停在谢仁面前,上头放了个倒扣的兔毫盏。谢仁托起木盘,凝视宣帝:“我不会射覆,陛下为我师,可愿代弟子一试?” 宣帝恨不得众人都猜不出,低头道:“朕亦不会猜,阿仁还是饮酒吧。”谢仁便将木板放回水中,起身倒了杯酒,走到宣帝身旁坐下:“我既不会射覆,以后便也不与两位争了。这三杯是由陛下教授不全,才使我受罚,陛下喂我喝下可好?” 宣帝毫不推辞,将酒杯递到谢仁口中,一杯杯喂过去。水渍顺着谢仁嘴唇流下,洇得那双唇色红润诱人,宣帝心旌摇荡,举起衣袖替他擦了擦唇角水色,占了些小便宜回来。朱煊与凤玄虽然看着极不顺眼,但想到谢仁这场一无所得,也就暗自咽了这口气下去。 谢仁饮酒之后,就光明正大地赖在宣帝座上不走。朱煊与凤玄坐在河边盯着水上飘下的木盘,等着鼓声停住。鼓声停时,那枚木盘却是恰好飘到宣帝面前,凤玄与朱煊身形如箭一般,霎时便纵跃到岸边,各各伸手去夺。朱煊却还是快了一步,伸手捞出木盘,向凤玄道了声:“承让。” 凤玄神色不变地回了礼,坐回位上。朱煊看着托盘里草叶扎成的小笼,开始犯起愁来——他也不会占卜,便问凤玄:“可有提示?” 凤玄道:“虽则该是靠占筮,但为简便,下覆之物与器皿都有些关系,也都是宫中之物。” 朱煊取出那碧草织成的笼子细看,上头竟还夹着朵朵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