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狗的毛也基本被吹干了,虽然不过是一条土狗,但与之前那副凄惨肮脏的样子,绝对有着天壤之别。 也不知是不是席维的吹风技术有问题,大狗全身上下的毛,都蓬蓬地翘了起来,一整只看上去,就像巨大的圆毛球,或者软软的云朵,或者好吃的棉花糖。 狗只是看了镜子一眼,就嫌弃得头冒青筋满脸黑线,再也不愿意去看第二眼。 而席维则百分百是自家狗狗的顶级花痴一枚,他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觉土狗软糯无比,对它真是怎么看怎么爱。 该睡觉了,男人用力抱着大狗狗蓬松柔软的长尾,傻笑兮兮,用力往床上拖。 狗拿爪子推,推不掉,只好威胁地露出牙齿,示意自己要咬,可惜席维狗迷心窍,简直到了悍不畏死的地步,死活就是不撒手。 “默默,一起睡,我们一起睡吧,军犬教科书上说了,人与犬要培养牢不可破的深厚感情,一起睡觉绝对是重中之重。” 大狗翻个白眼,那是对不到一岁小狗使用的招数好不好,它见得多了。 一般训犬员就是依靠同吃同玩同住,来俘虏幼犬的心灵,进而建立一生牢不可破的信赖与忠诚。 但这招对它可不顶用! 席维抱着狗尾巴,可怜巴巴地看着它,那目光,简直就像他才是一只害怕孤独的小狗,如果他有尾巴,这时候一定已经在屁股后头拼命摇了吧。 狗顿了顿,似是轻轻叹了口气,这家伙,也许其实是一头人类幼兽,也说不定。 床么,不过就是大点儿的垫子而已,一起躺在上面,根本代表不了任何事。 大狗踹开席维,自己跃上床铺,在正中间卧下,就像一只巨大的毛绒玩具。 席维咧开大大的笑,小心翼翼爬上床,狗扬起头,呲了呲牙,于是他不敢靠得太近,蜷缩起高大的身体,紧挨床沿躺着。 然后偷偷伸手,卷了丝默默的尾毛在手指上。 这一夜,他睡得十分香甜。 游轮的笛音,在清晨时分响起。 狗动动耳朵,感受到船体离开岸边时,所产生的轻微晃动。 席维把脸埋进它柔软的长毛里,“默默,我们不出去看热闹。” 正如他想的那样,警察并不会到皇家游轮上搜查,船顺利。 二十多天后,他们才会出现在异国的土地上,等辗转回到夏湾,这桩风波恐怕早已被人遗忘。 当然,在此期间,他必须把默默养得油光水滑、白白胖胖,最好将来迎面与那个被咬的家伙撞见,他也认不出来是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