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维张张嘴,睡懒觉绝对没有堕落那么严重,可他还是什么都没有争辩,只是轻轻嗯了一下。 似乎,那不是对赖床这种小事的忠告,至少他愿意这样去想。 大狗竖起耳朵,赶紧一咕噜爬起身,跳下床,用力伸伸腰,活动活动腿脚。 自从变成一只毛球后,它不知不觉好像松懈了不少,现在竟然轮到敌人来数落它的小弟不好,那还得了,从明天开始,就拉席维起来出早操! 狗小弟打了个寒战,不知为何有些皮紧。 “段长官,一大早找我有事?” “不要油腔滑调,”段振辉道,“瓜瓜醒了,谢谢。” 席维很高兴,“醒了就好。” 他向默默竖起大拇指,狗也快乐地轻摆长尾。 “那个……”段振辉迟疑一下,直接问,“那种臭豆腐水,还有吗?” 席维刚要回答,见大狗爪子一划,在脖子旁做了个类似砍杀的手势,赶紧改口,“没了,怎么?” 段振辉似是不大相信,慢慢说着:“瓜瓜他父亲的腿,你可能也知道,如果还有药水,就好了。” 席维没有吭声,段振辉继续道:“当然,那么神奇的东西,不会白要,严授纲的名望大,财力也不小。” “他昏迷了?口不能言?如果想治好腿,为什么是你在打电话。”席维问。 “……我没告诉他,你的电话号码。”段振辉像是有自己的考虑,“你几次三番救了孩子,没有要求过任何回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也不敢贸贸然让他们接触你,免得会说些不中听的话。其实,现在的社会,等价交换,要不要钱的,都很好,都高尚。” 席维笑了,“你刚刚还说不要堕落呢,现在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倒像是鼓励我收钱了。” “那不一样,”段振辉也笑了,“再好的兵,也得吃饷,关键是心里不糊涂就好。当然,如果你不差钱,当我没说好了。” 差钱,怎么不差钱,要养狗要养房,席维穷得叮当响,可拿墨水卖钱,他想都不曾想。 而且,关键是狗哥的意思,它明显不同意这个事情。 所以关于墨水,席维只说是偶然得来的,已经没有了,段振辉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其它,问席维目前的工作情况。 “我啊,在做助理,其实说白了,就是打杂小弟。” 段振辉沉默了下,直说可惜了。 “还好吧,包吃包住,还让养狗。”席维倒是阳光得很。 “对了,你那条狗,挺神勇的,我后来才想起,咱们那个病房,是在六楼啊,它到底怎么从窗外跳进来的?”还有前一天夜里,应该也是这条狗,偷偷潜入他的病房,推开窗子,跳了出去。 这狗,不知为何,总给他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似乎,它与他,并非第一次相见。 一涉及到大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