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北径直往客厅走去:有。 什么时候?说来听听?猪肚鸡来了兴致,紧跟在姜霁北身后。 七年前,国道03618路特大爆炸事故。 姜霁北绕到沙发后面,坐下来,用沙发挡住自己,抬头望向窗外的路灯。 暗淡的灯光落入他的眸中,像夜色中一座矗立在死寂海水里独自发光的孤独灯塔。 我的青梅竹马被炸成了渣,破碎的人体组织全部涂在马路上,用镊子都揭不下来。 姜霁北语气平静地说。 刚在旁边坐下的猪肚鸡倒抽一口冷气,小声地卧槽了一句:寂哥,这 不用安慰我。干点正事吧。姜霁北低下头,把手伸进睡衣里。 你要干吗?猪肚鸡突然警惕起来,你别乱来啊。 姜霁北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从睡衣里抽出一张纸。 借着微弱的光线,猪肚鸡看到,这是一张被撕碎后重新用玻璃胶带粘起来的奖状。 上面写着黄婕的名字。 好了,不逗你了,我也有。她撩起袖管,把一张叠成方块的纸从手臂上剥了下来,这是黄婕的成绩单。 姜霁北刚要伸手去接,一道突兀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谁在那里? 姜霁北和猪肚鸡顿时一僵,下意识地对视一眼。 居然有人不声不响地出来了。 还是在他们两个都没有觉察的情况下。 一秒后,猪肚鸡对着姜霁北做了个口型:是,顾,池。 姜霁北点头,迅速在心里准备好应对措施。 他从沙发后面站起来,坦然地说:是我。 猪肚鸡也站了起来:还有我。 顾池站在客厅里,先看了看衣衫不整的姜霁北,又看了看袖子撩到白胳膊上面的猪肚鸡,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你们两个在搞对象? 第15章 霸凌者(4) 你非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猪肚鸡伸手把袖子捞下来。 姜霁北觉得这场景颇为有趣。 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没有解释。 不知为何,顾池的眼神有些复杂。 姜霁北留意到了他手中的烟盒与打火机,问:你怎么出来了? 出来抽根烟。顾池晃了晃手里的烟盒。 抽烟?姜霁北说话的时候语气很轻,慢条斯理的,抽烟可不好。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猪肚鸡嗤笑一声,非常熟稔地嘲笑。 听到猪肚鸡的语气,顾池盯了她一眼,随即低下头,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算了。你们自便。 说完,他叼着烟走进卫生间,没有开灯。 随后,嗒一声轻微的扣门声响起。 黑暗的客厅里,又只剩下姜霁北和猪肚鸡两人。 他的眼神充满了敌意。猪肚鸡转头看姜霁北,他是看上了你还是看上了我? 也许两个都想要。姜霁北说。 这是白天我在课桌抽屉里找到的。姜霁北没再开玩笑,他把手里的奖状递给猪肚鸡,是肥仔撕的。 猪肚鸡接过奖状,垂下眼,借着外面的路灯光线,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 这是一张校园绘画比赛的奖状,黄婕获得了校级一等奖。 这堆奖状碎片不知为何出现在了姜霁北的抽屉里。 他借来玻璃胶带,将奖状复原,随后在课堂上触发了与黄婕有关的第二段线索奖状。 在回忆画面里,姜霁北看到,黄婕报名参加了学校举办的绘画比赛。 她的画和其他获奖的画作一起被贴到学校宣传栏上作为佳作展示,旁边还贴着一张一等奖的标签。 然而,在周一的学校例行晨会上,校领导公布的获奖名单里并没有黄婕的名字。 除了黄婕,班上其他参赛的同学都拿到了自己的奖状。 黄婕自然是不敢去问白老师的。 看得出来,白老师并不喜欢这个女学生,而黄婕也很害怕白老师。 更可惜的是,那些画作并没有在公告栏上展示多久。 在被张贴出来的第三天,它们就被以肥仔为首的男生们恶作剧地撕毁,变成了垃圾桶里的废纸。 这个肥仔也太恶毒了,老师为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