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昨夜抱过来的。 混沌的记忆掀开迷雾,裴星想起陆一鸣昨天把他挪动的事情,原来那一团黑色的是小玉米啊,那他们昨日岂不是在他面前 想到这,裴星朦胧的睡意彻底醒了。 小玉米?! 陆一鸣扫了一眼裴星胸前的春光,又把视线上移,被子被对方拱起的身体带走,两人中间的空隙一直有寒风吹进来,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京城的冬天不是盖的,虽有暖炉,但还是冷。 他伸手把人拉下来,重新暖和后才说道:昨日小玉米抱着我不放,我就把他带过来了,原本还以为你已经睡着了,没想到偷偷在想你家夫君吗? 我家夫君可不就是你嘛,裴星腹诽。 想起昨日差点把夫君当成小贼,他不禁有些抬不起头。 这事可不能让夫君知道。 你刚离开那几天,小玉米没见到你,哭得可伤心了,劝都劝不住,可把我们吓得团团转,后来还是娘灵机一动,把你的披风给他裹着才止了哭。 昨日在摇篮里陆一鸣确实看到了一件男性大衣,他还以为只是因为热气不足才铺上的,原来还有这么个渊源。 还算有良心,看来我这奶爹当的还算称职。 裴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得意,嗔怪道:哪有人这般说自己的。 这短暂的温情持续了一盏茶功夫,他们不得不起身下床。 昨日答应了陆母要去金家,他得早起去准备一些上门礼才行,至于裴星,这天寒地冻的,陆母和陆一鸣都反对他和小玉米一同去受罪,要是金家不待见他们,岂不是要多受一份屈辱? 所以他被安排在家带小玉米。 备了礼,雇了马车,两人出门前往金府。 陆一鸣看了一眼陆母冻得有些发紫的手,把带的手炉递到她手里。 陆母抬起头扯了一个笑:娘就是近乡情却,有些紧张,要是爹他哎,我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等到了金府自然就知道了。 陆一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如果是他,估计在见到真人之前也想不出会发生什么事。 等到了金府大门,陆母撩开马车的帘子看向熟悉的大门,有些恍然。 她闭了闭眼,昔日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 幼时二娘抱着她教她做针线活的,金府兄弟姐妹们在院子里嬉笑打闹的,爹爹虽然冷漠但是也会抚摸她的脑袋,一幕一幕被遗忘的画面再次呈现,仿佛就在昨天。 看着匾额上金府两个大字,她陡生怯意,收回跨出半步的脚,坐回马车。 陆一鸣沉默着看着这一幕,可以理解陆母内心的忐忑,他轻声提议:那不然儿子替娘去一趟? 他刚刚起身,身后的手就被陆母一把拉住。 后者深吸一口气,复杂的情绪在脸上一点点闪过,最终下定决心:既然来了总不能一直逃避,我已是犯了不孝的大错,怎能让你在替我受罚。 陆母理了理衣物,放下手炉下车。 陆一鸣扶着陆母,小厮拿着车里的上门礼跟在后头。 他们跨上台阶后,理所当然的被拦下:来者何人? 守门的护卫上下打量他们三人,前面的一老一少气质倒是不错,特别是年轻人,看着不像是普通人,但仅看他们的穿着,不算质朴但绝对称不上富贵,后头的小厮提着礼物,一看便知是来做客的。 只是这脸孔熟识瞧着陌生,不知身份如何。 金府的护卫虽然拦下两人,但态度不算差,毕竟京城这地方,一不小心就能得罪人,若是给金府惹下了什么麻烦就遭了。 这个护卫不是以前陆母认识的那些人,双方都不认识,陆母感叹了一句物是人非,递了些银子,朝他打听:不知侍郎大人是否在府上? 护卫瞧了他们一眼,没有收:可有拜帖? 陆一鸣之前也没有拜访过谁,除了应离和顾焕,这也算得上第一次,所以没有准备。 护卫见人没有拿出拜帖来,皱起眉头,瞧这两人也不像是平凡人家,怎么这点礼节都不知?莫不是远方亲戚来投奔金家的? 还是说,这是金大人遗留在外的私生子? 在陆父不知道时候,突然乱了辈分。 陆一鸣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他示意陆母稍安勿躁,从怀里取出备用的太医腰牌,这是皇帝允许他进出宫门用的令牌,这时候倒是排上了用场。 护卫接过,只看了一眼牌面,差点被吓到。 他把令牌给另一个人看,确认无误,这就是总太医的令牌。 总太医的令牌怎么会在一个年轻人身上? 难道说总太医和金大人还有他们不知道的恩怨瓜葛? 护卫看陆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