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最明智的选择。 可是,心底最深处,为什么隐隐约约老是觉得,还有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呢?是什么事情,还在不断地提醒她,刺激她,让她一定要去某个地方走一走看一看? 等北北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徐灵灵懂了,原来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还在怀念着那个给她新生的母校。 她要回去送北北上大学,席牧简直不敢相信。 送什么送?那大学就在北京好吗?离他们的小院就几站地好吗?那小子闭着眼睛就能走到好吗? 最重要的是,他半个月之后,就要到北京报到好吗? 席牧才不要自己一个人回北京,好可怜的。看到徐灵灵收拾东西,直接上手抱人。 徐灵灵无奈地说:“我就回去看一眼,马上就回来还不成?” 席牧:“那还折腾个什么劲啊?不就是半个月吗?再等半个月不成吗?你一个人多没意思啊,把我一个人扔下,不行,不干!” 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打死也不同意。一想起自己要孤零零地过半个月,就觉得不敢想象。 “不是说,马上就回来吗?”这家伙听而不闻的本事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来来回回也要好几天,不要。”席牧可会算账了。 结婚都二十年了,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缠人了呢?你马上就五十了好不好?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你都是将军了啊,能不能表现的像个将军的样子啊? 管他五十不五十呢,管他将军不将军呢,反正席牧就是不同意。 好吧,看在这么多年来都是他让步的份儿上,徐灵灵只好让步。放弃了送北北去报到的念头,又等了他半个月,等他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一起回了北京。 席牧投桃报李,陪她一起去逛校园。没告诉儿子,那小子有课。 徐灵灵漫步在既熟悉又陌生的校园里,自己读书的时候,有一些建筑现在还没有建成,可也有些建筑被拆除了。 他们从南门进入校园,后世的大广场现在是个小小的空地,八层的土黄色主楼在后世的时候已被拆除,现在看来的确已经陈旧,应该也快到了被拆除的时候了。 后世主楼的位置现在却是个狭长的广场,之所以说它狭长,是因为两边被两所纪念亭占据了一半的位置。徐灵灵转过了“一二·九”纪念亭和“五四”纪念亭,看到了纪念亭里熟悉的石碑。石碑后来在两所纪念亭被拆除之后保留了下来,挪到了新的小花园里,石碑上的文字,她曾经读过。 两所纪念亭以狭长广场中间的长方形花坛为中轴线对称,就连和纪念亭连着的白色曲折长廊,长廊边种植的紫藤花和芍药花,都是一样的,甚至和纪念亭相对的牡丹花圃,也都是一边一个,保持着完美的轴对称图形。 长廊里有坐着读书的学生,也有带着孩子嬉戏的老人。他们两人在紫藤花下面的石凳上就坐,抬头看着将整个花架爬满了的紫藤,可以想象得出花开时的盛景来。 席牧站起来伸手,直接拽下来一个豆荚递给她:“是不是想种这个?这是什么啊?” 豆荚还是绿色的,也不知道里面的种子成熟了没有。徐灵灵把它又递给席牧:“这是紫藤,你帮我掰开吧,这东西的皮可硬了。” 席牧就把豆荚掰开了两半,从里头抠出一角硬币大小的几粒扁平圆形种子来递给她:“就是这个?” “嗯,倒也熟了。要是发不了芽,就让北北过一段再帮我摘两个。”徐灵灵把种子塞进口袋,胳膊放到面前的石桌上托腮观看,席牧也跟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不过就是黄色的月季花,有什么好看的? “这个你也要种?”好像也不是什么稀罕的品种。 “不种,就是觉得这花开的漂亮。”徐灵灵笑笑,这些年,席牧早就养成了习惯,只要见到稀罕一点儿的植物,就会认为她要收进空间去种。 “这花有什么好看的?跟你那些差远了。”席牧始终认为,媳妇儿的花圃里才是最漂亮的花,很多名贵品种呢,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