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贤弟……” 这一口一个“贤弟”,叫得人脑壳突突。 谢云曦初时还热情回复,到后来已懒得抬头,生无可恋的挤出几字敷衍了事,手上功夫倒是未曾停下,炒炒弄弄,到也算顺畅,只是身边多了个好奇宝宝,转身或移步有些碍手碍脚。 第一次有将人赶出厨房的冲动。 耳边宛如蜜蜂嗡嗡嗡,手上苦菜焯水过凉不过几息,再加葱姜蒜等浇热油搅拌,一盘凉拌苦苦菜便可直接食用,最是简单不过作法,也最能体现食材的原味。 凉拌做完,谢云曦另开一锅,准备炒一盘苦菜炒肉,稍后再配一碗苦菜酸辣汤,一碟脆皮青豆,一碟茴香鱼干,有菜有肉,有鱼亦有汤水,一桌午餐虽简单,但也齐全。 热油,下肉,哧啪一声,又惊了孙亦谦一跳,他下意识的拉住谢云曦的胳膊,想将人往后扯,嘴上说着:“小心,莫伤脸。” 谢云曦一时不知该感动,还是该无奈——这个看脸的时代,简直了。 “安心,我做了那么多年,你看我脸不是好好的嘛。” 孙亦谦仔细观察了他的脸,确定毫无外伤,这才放了他胳膊。 只是听着油锅里那一声声哧啪哧啪的声音,他亦纠结于离开,还是原地站着,继续看。 内心情感反应到肢体,待谢云曦回头拿菜时,便见他脚在原地,身子后仰,手上不知从那里顺的一锅盖,锅里但凡一声脆响,他便立即抬起遮脸。 谢云曦顿时无语——说好的谦谦君子,眯眯眼腹黑呢,这人放飞自我后怎么人设崩的如此厉害。 简直不忍直视。 不过,看到孙亦谦,他又想起另一位“君子”——他哥谢文清。 联想到两人的相似之处,谢云曦不禁暗叹:莫不是世家嫡长都是他们这般,表面看上去一本正经,内里却是另一番“别样的风景”? ——嗯,说不好是平时压抑久了,毕竟世家大族若无意外,均默认嫡长子为继承人。 如此这般一想,谢云曦倒也不觉他烦,毕竟这继承人听着就可怜,瞧瞧,这都把人都压抑成什么样了。 一个个的——哎,怎么到他这里都变异了呢? 一边感慨,一边下苦菜同肉丝一起翻炒。手上忙活,亦不妨碍他说话。 “亦谦兄啊,你辛苦了,等会多吃些这苦菜,别看着菜其貌不扬,但益处颇多,既能清凉解毒、明目和胃、又能破瘀活血、排脓去淤消肿等等——乃不可多得的一味药食。” 闻言,孙亦谦有些意外,“这野菜竟有如此功效,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又道:“贤弟刚同我一起采摘苦菜,这会又下厨忙碌,贤弟也当多吃一些才是。” 谢云曦见他误会的“辛苦”的含义,却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不过炒制加热一番,其他都有仆人准备,并未辛苦,不过多吃些也好,最近雨量颇多,湿气亦重,吃苦菜亦是最佳。” 随即又想过犹不及,便又提醒,“苦菜虽好,但凡事都需适量,特别是脾胃虚寒之人,这苦菜还是少吃为妙——亦谦兄脾胃可好?” 孙亦谦自道:“甚好。”男人,怎么能说不好,不行呢! 两人这般闲聊着,一人做菜,一个观看,偶尔递递菜,打打下手,时不时的问答交流几句,倒也格外和谐。 厨房飘香,烟火缭绕,此间少年,亦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