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也就是秦太守极力邀请许春武做此次赛马的判官。 秦眠从没有见过许春武,但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她。 许春武是未来的许家家主,手握重兵,是能镇压北萨的大将军,是位高权重的定北王。 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同样都是女人,为何差别如此大? 秦太守和许春武讨论起赛马具体事宜。按照习俗,长安城每年的赛马活动都由太守组织,一是为了公正,也是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官民同欢。 秦眠跟在父亲的身后,看到秦司的视线,她先翻了个白眼。怎么偏偏他先到,一定是父亲叫了他,却没打算叫她。 秦司则假装没看到秦眠的不满,他也不明白姐姐为何不满,只是觉得姐姐脾气古怪任性,作为男人,他应该包容、谦让才对。 谁让秦眠是他的姐姐,是女人呢? 许春武笑道:“听说这次长安赛马允许女子参加,是秦小姐提出的建议?” 秦太守道:“小女任性,非要说女子也能赛马,从前哪有这样的例子,她非闹着要女子赛马,小可一时心软,又想着官民同欢,便答应了。” 秦眠道:“女子怎么就不能赛马了?明明我赛马比秦司要好得多。” 许春武笑了笑,道:“大家都能赛马,没什么不好,在朝歌,连公主、郡主们也会参加赛马。” 秦太守道:“传统如此,小可也是照做罢了。不过殿下说得对,赛马本来就是为了让大家高兴,让女子赛马,也正是出于这番考虑。” 秦司道:“殿下有所不知,我们长安城的女人比不上朝歌,她们都是一群柔弱之辈,强硬要她们参赛,实在是为难她们,长安城的女人们见风就倒。” 秦眠道:“你瞎说,你赛马就比不上我。” “眠儿,不得无礼,”秦太守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头发花白,身材发福,他微微一笑,道,“殿下,小女秦眠被贱内宠坏了,总是出言无状,事事都喜欢争个高低。” 许春武道:“有竞争心是好事。” 闻言,秦眠有点诧异地看了一眼许春武。而秦太守和秦司没有什么反应,他们认为这不过是定北王的场面话。 三人很快讨论起赛马事宜,秦眠在一旁安静地听着,直到秦司出声。 “姐姐是不是累了?” 秦眠拿着茶杯的手一滞,她还什么都没有做,怎么秦司突然就说她累了? 秦太守接口道:“累了就先回房休息,这些事本来就不该是你要操心的事。” 秦眠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看一眼神色如常的秦司,道:“爹,我不累,我想听你们在说什么。” 秦司笑道:“姐姐你听了也没用,不如回去休息。” 秦眠似笑非笑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听了没用?我听了没用,你听了就有用?还是我坐在这里就会让你害怕?” 眼看两人又要争执起来,秦太守重重咳了一声,道:“眠儿别闹了,小心殿下笑话你。” 秦眠哼了一声,看起来父亲最疼爱她,可一有事,便是推她出去,说她胡闹、不懂事,可从不见父亲说秦司胡闹、不懂事。等到谈正事的时候,又说她听不懂,还说这不是女人该做的事。他们限制她的一言一行,最后又要说是因为她是女人。 就像看到穷人时,说这穷人是因为又懒又贪吃才穷的。 不过秦眠不打算为此争辩,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争辩毫无意义。 毕竟父亲和秦司就不会对定北王有任何异议,即使她是女人。 “秦姑娘善骑?我有个妹妹,也很喜欢骑马。”许春武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