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又得到封地安阳城后,安阳城早就不允许女人不吉利之类的说法存在。 可女人不吉利的说法要比许家掌管安阳城的时间要长。 即使许家的每任家主都极其反对这样的言论,这样的言论还是像顽瘴痼疾难以彻底祛除。 赵小娟气得要命,通通反驳了,若说女人吃不了苦,那全是屁话,面朝黄土插秧种田的农民,起码有一半是女人,她们回家后还得洗衣做饭带孩子呢。至于第二条,那更是无稽之谈,女人怎么就不吉利了?无悲近一半是女人,不也还是好好的嘛,天也没塌下来。 不过无论她怎么伶牙俐齿,最终大家还是不同意她参与修桥的队伍,因为这队伍都是由男人组成。虽然安阳城不像其他地方那样歧视女人,但修桥的男人们认为,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连赵老四也不同意。 赵小娟又怒又羞,就在一行人祭拜完毕,准备修桥时,赵小娟突然冲出来,说是要参与修桥的队伍。 最终是赵老四给了女儿两大耳刮子,半哄半骂地劝走了女儿。 怪事正是那天夜里发生的。 住在河边的居民晚上听到了一声怪叫,河边本来就有许多哪,他没当回事,何况他才喝了酒,因此翻了个身,安安稳稳睡大觉,结果白天起来一看,一具尸体飘在河上! 那看见尸体的居民叫汤林,他吓得手脚并用,连酒都醒了。 他仔细看他尸体,发现死的人居然是闫大嘴。 许春武道:“死了人,报官了吗?” 一人道:“报了,县衙也查了,什么都没查出来,是那闫大嘴酒喝多了,天黑看不清路,不小心爬上桥,走到头就掉进河里去了。” 那人摇头叹气,听她的语气明显他认识闫大嘴,可言语间又不见伤心或惋惜。 苏辞道:“这和女人不能上船有什么关系?” 一人道:“别急,我还没说完呢,闫大嘴死了没多久,大家都觉得是个意外,又开始修桥,偏偏没修两天,哎,就是昨天,这桥上又死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是汤林。正巧头天晚上,有人看到一女人在桥上晃呢,大家都说一定是女人上桥不吉利,惹怒了河神,所以都不敢给女人上船了。” 桃楚笑道:“惹怒河神的都是女人,死的怎么是男人?” 苏辞冷不丁地道:“说不定,晦气的其实是男人。” 一人没想到桃楚的角度如此刁钻,道:“这……” “哎,这肯定是河神发怒,我亲眼看到那天有人在桥上晃荡,一定是她惹怒了河神。” 一道突兀的女声插进他们的对话。 有人笑了:“哟,苗妹子,你不是在给闫大嘴服丧吗,怎么有空出来了?” 那说话的女人三十多岁,穿着一身黑衣,她手上还挎着个篮子,听到那人的话,她翻了个白眼:“服丧也得吃饭啊,不然要我跟那短命的一起上路不成?” 那女人正是死者闫大嘴的老婆,闫大嘴死了还没超过一个月,可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愁苦,说话时也不见有一丝伤心,倒是还按着规矩老老实实穿着丧服。 这时,河岸边的一排木房传来哭闹声,动静之大,十分惹人注意,可却没有人管,甚至还有人边看边摇头:“又来了。” 苏辞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道:“死的那三人,有一个叫汤林的,他欠了赌场不少钱,这下好了,他死了一了百了,可家里还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那赌场又不是心善的,眼看汤林死了,就逼着他老婆还钱,可汤林他老婆哪有钱还?所以赌场的人天天来闹,甚至还说要把他老婆卖了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