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不已。 谁说不是呢? …… 苏辞送走了陆子怡,留下了金满。 姜晴回来的时候,朝歌城正好入夜。 姜晴住在长安街,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除了早朝和大臣议事,姜晴是在长安街批阅奏章。 苏辞一进门,就听到教习嬷嬷恨铁不成钢似的,严厉地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听话的家人子,即使是未来皇后,也不该如此肆意妄为,而应该稳重端庄,为天下女子做好表率。 姜晴一开始还听着,看见苏辞进屋后,便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教习嬷嬷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倏地住了口。 姜晴笑道:“吃过饭了么?” 苏辞道:“没有,等你呢,今天回来这么晚?” 教习嬷嬷默默退到一旁。 宫女们将饭菜一一端上了桌。 姜晴道:“今天的事有点多,以后不用等我了。” 姜晴用过晚膳,就要批阅奏章。 苏辞看一眼堆积如山的桌面,皱眉道:“你每天都要批阅奏章,不头痛才怪。” 姜晴笑道:“有你在,头就不疼了。” 苏辞随手拿起姜晴放在桌上的奏章,忍不住笑出了声。 姜晴没有阻止她,一旁的素见和妹如,还有阮安倒是吓个半死。 教习嬷嬷更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严厉:“奴婢该死,都是奴婢教导不周,姑娘不懂事,还请陛下恕罪!” 教习嬷嬷一跪,素见和妹如也跟着跪,喊着请陛下恕罪。 苏辞莫名其妙,她看看教习嬷嬷,又看看姜晴,后者正一脸含笑地看着她。苏辞道:“她们怎么都跪下了?” 姜晴道:“别理她们。阿辞,为何笑?” 苏辞道:“这赵知府不知是哪里的知府?居然特意上奏章问你好不好,难道不好笑么?” 姜晴也跟着笑起来:“他隔十天半个月就要呈个奏章问安,真是让人无语。” 苏辞道:“真是够闲的,老来问你好不好,难道就没有正事做吗?” 姜晴笑道:“说起来,有人在奏章上提到了你。” 苏辞奇道:“说我什么了?” 姜晴扫一眼奏章,立马会意的阮安就从放在左边的奏章中抽出一本,呈在苏辞的面前。 写得简单明了,就是苏辞在清水县被拐一事,按律法,那拐子和那家人要被处以极刑。 苏辞道:“原来是这事,我还以为他们早被判刑了。” 姜晴道:“没那么容易。” 姜晴解释道,凡是涉及判死刑的案件,地方官员不能直接执行。地方官员拟写奏章提交至州官,州官同意后将意见交到刑部审查,若是更严重的案件,还需备案大理寺。如果都没有异议,刑部会将结果报告给国主,由国主决定。 清水县县令和州官都认为那拐子和那家人本应该被处以极刑,但刑部侍郎认为,传宗接代是人伦首要大事,那家人因害怕香火断绝买下女人,情有可原,应当轻判。 苏辞很生气,当时要不是她豁得出去,哪还有机会回到朝歌城,恐怕一辈子都被关在清水村,被人侮辱生子,这刑部侍郎说得轻巧,看似句句有理,其实屁股早歪到一边去了! 苏辞心里有了计较,道:“陛下怎么想?” 姜晴莞然:“有事就是陛下,无事就是姜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