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管,你难道没有暗恋过别人吗?” 潘蕾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脯:“没有!我从来就不会暗恋别人!暗恋最傻了!喜欢就去说,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傻乎乎地暗恋半天结果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不是浪费时间吗?有这工夫,早就能好端端地找个靠谱男朋友了!” 这时,唐亦宁从上铺坐起来,冲着下面喊:“你俩别吵了!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们以后要是再去找江刻,我、我就换寝室!” 潘蕾:“……” 后来,潘蕾和吴丹娜不敢再乱插手,只通过唐亦宁的只言片语,对江刻开启了长达数年的疯狂吐槽。 每次逛过商业街的香咔咔鸡排店,潘蕾都会对江刻狂翻白眼,江刻一开始还很莫名,一直到很久后,临近毕业时,他才知道,那个小个子女孩,是唐亦宁的朋友。 …… 车厢里,江刻问唐亦宁:“你朋友结婚,不能带家属吗?我那天休息,可以和你一起去。” 唐亦宁说:“不能,桌子都排好了,我早说了我一个人去。” “什么时候……”江刻又说,“你可以叫你要好的几个同学出来吃饭,我请客,你的朋友,我还一个都不认识。” “算了吧。”唐亦宁说,“请客要花钱的,咱俩现在还剩几个钱?你还要买冰箱洗衣机呢。” 江刻说:“就吃顿饭,几百块总花得起,我没穷到那地步。” “再说吧。”唐亦宁把视线落向车窗外,“先等我入职,工作稳定了再说。” —— 江刻国庆放满七天,因为公司里有很多小伙伴要趁这个长假出去远途旅行,有些人甚至拿了年休假,去新疆、西藏、欧洲、美国,一跑就是半个月。 这些人收入都不低,只是平时很少能休假,过年要回家,国庆长假就成了最好的出游机会,窦钧非常理解,没再压榨他们。 唐亦宁曾经也有过幻想,江刻会不会愿意在长假时和她一起出去玩个两三天,四舍五入也算度蜜月。不用去远的地方,省内就行,哪怕钱塘周围的城市都ok。 他们可以自驾,找一个景色优美的小城镇,或是人文景观丰富的历史古城,挑一家便宜的民宿,走走景点,吃吃美食,拍拍照片,晚上就窝在房里休息。 那也花不了多少钱,一千多就够玩三天两晚了,可她有这想法时没敢提,后来就变成不想提,甚至害怕江刻主动提起两人出去转转,她都懒得和他一起去。 当然,江刻没有提。旅游这种事,在车位自由没实现前,估计不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唐亦宁知道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变化。她对江刻失望透顶,在他没接她电话的那几个小时,她无数次产生和他离婚的念头。 唐亦宁硬生生地把那些念头压下,站在那个凌乱的客厅,脚下铺满防刮纸板,到处飘扬着灰尘,空气里是新柜板特有的味道,工人们在房里齐声吆喝“一二三”,把装好的柜子竖到墙边……唐亦宁望向窗外,心如死灰,告诉自己冷静一点、再冷静一点,不要那么冲动,她已经为结婚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这种时候离婚,也太亏了吧。 十月六号下午,唐亦宁独自去参加潘蕾的婚宴,婚宴地点在钱塘郊区一家以欧式风情闻名的庄园式度假酒店。 潘蕾的父母经营一家公司,在唐亦宁眼里已经是个白富美,但还是远远不如蟋蟀家。奚文帅的老爸是集团公司总裁,为了宝贝独子,花大手笔操办了这场婚宴。 婚宴席开九十八桌,大厅都摆不下,蟋蟀的老爸把所有的包厢、会议厅都给定了,场面搞得超级盛大。 唐亦宁从未参加过这种规格的婚礼,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她一路沿着洒满花瓣的长毯走向宴会厅,看到那海洋一般的鲜花,大厅顶部闪耀着的璀璨星月,惊讶地张开了嘴。 一对新人在布置得美轮美奂的迎宾处迎宾,潘蕾穿着价值十几万的婚纱,婚纱上还镶嵌着碎钻,整个人神采奕奕,像个公主,她看到唐亦宁,笑着叫她:“宁宁!你来啦!快来和我拍照!” 唐亦宁走过去对潘蕾说“恭喜”,送上红包,又夸奚文帅:“哇!蟋蟀你怎么瘦了这么多?今天好帅哦!” 奚文帅骄傲地挺胸收腹:“我健身半年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