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埋进裴焕的怀里:“不看了不看了。” 裴焕得逞地笑了声,把投影关掉的同时翻身上去。 他一手一个地捏住颜子觅的脸蛋,笑声十分沉:“怎么这么可爱啊胆小鬼。” 颜子觅仰头:“干嘛,人不能怕鬼吗?” 裴焕点头: “可以。”颜子觅再仰头: “干嘛,人不能是胆小鬼吗? ” 裴焕笑: “当然可以,”他说:“那我可以叫你胆小鬼吗?” “不行!”颜子觅当场拒绝: “我可以是胆小鬼,但是你不能这么叫我。”裴焕笑得很开心:“为什么?” 颜子觅: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人不可以问为什么。” 裴焕: “那可以叫你小男子汉吗?” 颜子觅摇头: “也不行!” 裴焕笑了:“这个为什么也不行?” “说了不能问为什么,”颜子觅惩罚地掐一下裴焕的手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嘲讽我。” 裴焕低头:“哪敢啊小男子汉。” 颜子觅用力掐:“别叫我小男子汉。” 裴焕: “好的胆小鬼。“颜子觅:“我不跟你睡了。” 裴焕掀被: “那我走了。” 颜子觅立马拉住:“不行!”颜子觅打人:“你讨厌死了。” 裴焕笑得很大声。 无理取闹,胡说八道,太可爱了。 所以看鬼片计划,在蓝城初雪的夜晚,卒。 于是这个晚上,这个小房间又奉献给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小电影。 然而他们即使再多待那么几天,也终有要分别的时候。 裴焕的飞机票已经改了两次了,明天就是小年。 “我妈妈已经问了我好多次了,“颜子觅道:“我家小年是要一起吃饭的。 裴焕说: “我家也是。 颜子觅笑了笑: “你不是活着就好?” 裴焕:“通过小年来确定我是否还活着。 要分开的前一天中午,趁着天暖,两人决定去街上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 颜子觅这个小区多半租给校友,已经放假了这么多天,肉眼可见的十分冷清。 路边等车的也只有他们两个,甚至叫到的车都要十分钟才能到。 天虽然暖,但一点不影响它冷。 风呼呼地吹,颜子觅在裴焕的大衣里不想动。 不过他还是得动,他全世界最漂亮的妈妈打来了电话。 颜子觅从裴焕怀里出来。 “妈。”大概是半小时前才打过电话,妈妈自己都笑了:“别嫌我烦,我是来跟你说一件事的。 “没嫌你烦,”颜子觅问:“怎么了?” 妈妈:“你知道你表哥今年不在家过年吗?” 颜子觅看了裴焕一眼: “不知道。 ” 妈妈:“那你知道你表哥沾了赌吗?” 颜子觅还是:“不知道。” 妈妈唉了声:“被你舅舅丢山旮晃的国外去了,这一年半载的估计回不来。“颜子觅笑了一下:“挺好。” 妈妈问: “你俩到底什么恩怨?” 颜子觅: “没有恩怨。” “好吧,”妈妈知道自己问不出来,索性算了: “是明天回家吧?” 颜子觅: “是。” 妈妈突然长长地啊了声: “你说你下午什么事来着?”颜子觅半小时前就编过了,现在张嘴就来:“活动收尾。 妈妈又问: “你在现场?” 颜子觅:“嗯。” 话音刚落,颜子觅突然看到了什么,一下子把裴焕的手松开。 裴焕还没反应过来,一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