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想至此,春妈妈便忍不住心痛的厉害: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正这般想着,听得耳畔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春妈妈!” 这声音当真是不用看都知道是哪个了。春妈妈听的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出现在门口的钱三……以及他身后的一群打手。 就知道这放高利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来青楼还带打手,当她花月楼是什么地方了? 不过带了打手还当真不能把他如何了。春妈妈悻悻的想着。 “哎哟喂,春妈妈不施粉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钱三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又是同样的阴阳怪气,指着人的心窝,哪儿疼戳哪儿。 纵使知道这个瘌痢头就是故意的,可还是耐不住生气。春妈妈冷着一张脸看向钱三,顿了顿,开口道:“怎么了?哪阵风把我们活蹦乱跳,怎么折腾都死不了的钱爷吹来了?” 钱三嘿嘿一笑,察觉到她的目光略过自己看向身后,不由得意道:“怎么?还以为爷是个傻的,来你这花月楼还会单刀赴会不成?” 傻子才单刀赴会呢,真单刀了这老鸨定然不会同他客气的。 钱三这话说的真不客气,也知晓这个往日里的“狗大户”自从上次小柳绿的事情后不会再来了,春妈妈自也懒得再同他啰嗦,开口冷笑了一声便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然就滚!”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反应 看着盘腿坐在八仙桌上的春妈妈,钱三哈哈笑了两声,顿了顿,左右四顾了一番,忽地凑近春妈妈小声道:“春妈妈,今儿我来是想同你打听个事。” 哦?向她打听?打听个什么事?春妈妈听的白眼一翻,正准备拿乔嘲笑钱三一翻便听钱三那贼声贼气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那个前些时候把烟花周弄进大狱的杨家家里,那位杨大人的平妻杨夫人的事情,您听说了吧!”钱三舔着脸嬉笑着问道。 春妈妈闻言却是毫不客气的冷哼了一声,而后斜眼道:“什么杨夫人牛夫人的?我这里的姑娘可都不是什么正经姑娘,哪会有人家大人后宅里的夫人?”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而且也不一定吧! 钱三想了想笑着开口问道:“不是听说那个什么杨夫人是什么花魁昙花夫人吗?未从良之前同你也算半个老本行吧!” 哦,是说花魁杨夫人啊!那她是知晓的,不过往日里也懒得去管什么杨夫人的,毕竟挣银子管花月楼的事要紧,要不是花月楼如今遭了这么大的罪,她哪有功夫管这个? 是以春妈妈闻言便冷哼了一声,道:“老本行归老本行,我又不曾见过这什么花魁昙花夫人。” 青楼老鸨哪个不是那等长袖善舞的?春妈妈的交友自也广泛,整个江南道青楼的老鸨,排的上名号的名妓几乎都是打过交道的。 不过这昙花夫人人如其名,不少人见都没见过就从了良的昙花夫人确实如同昙花一现,外头连幅画像都不曾有过。 “她是我那苦命的好姐妹花姐姐手下的红人。说起来,花姐姐做这行可比我厉害多了,当年名动江南的丽夫人便是她发现的。”春妈妈一边说话一边啧了啧嘴,难得的在钱三面前露出了几分真心感慨,“我这整个花月楼的姑娘赚的钱财都比不上一个丽夫人,听说她之后还带了个昙花夫人什么的,我还道她又要弄出个丽夫人似的人物了,却没料到昙花夫人被赎身不久,她连人带楼整个人都死在了大火中,真是可怜!” 钱三摩挲着下巴没有出声。 才道完“可怜”的春妈妈在下一刻却又忍不住酸了起来:“要我说也是她这辈子就这点福气,我瞧她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就知道是个福薄的,再继续享受下去,指不定天也不容她!哼!” 钱三听了忍不住看了春妈妈一眼,心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尖酸刻薄?自己又好到哪里去?瞧这酸的,他站在对面都要被呛到了。 不过此时还要哄着春妈妈问杨夫人的事,钱三便忍住没有嘲讽春妈妈,只轻咳了一声开口继续提醒起了春妈妈:“听说那日烟花大会着火,杨家女眷奔出来时有人见到了昙花夫人的样子,说生的极美,手上还纹了并蒂莲,端的是个有情趣的妙人,春妈妈可听说过了没有?” 原本听钱三念叨到“生得极美”时,春妈妈便已经忍不住直翻白眼了,这钱三打的主意,还当她不知道不成?只是……手上并蒂莲的美人? 春妈妈素着的一张脸蓦地一怔,一时半刻连嘲讽钱三都忘了,只是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钱三表达了一番对那位杨夫人的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