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关注的却并非谁让大丽毁容这件事,而是另外一件事:“母亲说她毁了容,是怎么个毁容法?整张脸都看不真切了?你们又是如何确定回来的这个就是大丽而不是旁人的?” 一连几个问题让杨老夫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衍儿是以为大丽被人冒名顶替了?” 杨衍“嗯”了一声,点头坦言:“我要确定回来的这个确实是大丽。” 这么巧的不见了,又这么巧的毁了容?虽说一个养尊处优的弱女子慌乱匆忙之下掉入山谷这种事并不奇怪,可他杨衍极少相信什么巧合。 听杨衍居然这般说来,杨老夫人却连连摇头,道:“不可能!那就是大丽,我不会看错的!” 如此笃定以及斩钉截铁的语气却并没有动摇杨衍的怀疑,他看着桌上堆叠的那些书信:此时他都不知道对手是什么人,可对方既然能将他同杨家之间的来往书信偷换,三方欺瞒,除却对方手段了得之外,必然对杨家内宅之事同样清楚,甚至极有可能确信大丽的身份。 若是如此,对方针对大丽,借用内宅两人互斗的手段趁机偷梁换柱有何不可?毕竟对方可是个造假的高手,连书信能造假,焉知人不能造假? 见杨衍没有出声,显然是不信自己的话,杨老夫人心中一急,解释的也多了起来:“衍儿,我知晓你的意思。你怀疑有人借用大丽毁容趁机调换了大丽的身份,可那是不可能的!虽说大丽毁了容,可那张脸还是看的清楚的,”杨老夫人解释着指着自己的脸比了比,道,“她眼睛鼻子嘴巴这些可未变,只是脸上多了几道疤,不妨碍我等看清她的样子……” “况且她毁容逃回来之后,我还亲自去看过她好几回,你也知晓她有多在乎她那张脸,因脸上多了几道疤,性情大变,那歇斯底里暴露本性的脾气旁人可装不出来……” “还有,她便是脸上多了几条疤,可声音没变,这声音我听得出来……” 杨老夫人将拘起来的大丽的所作所为描述了一遍,杨衍没有出声打断她的话:从杨老夫人的叙述中的大丽倒是未让他察觉出什么不对劲来,素日里脸上连长颗痘子都要惊呼不已遮面见人的大丽脸上多了几道疤要真是还一如往常那才是怪事。 将毁容后的大丽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杨老夫人眼见杨衍依旧没有出声,便将出事那一日的事说了一遍。 “便是那人造假极其厉害,这些都是假的,可那一日的事情不可能有假,”杨老夫人说到这里,恨恨的“呸”了一口,道,“能做出这种事来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杨老夫人说的是她伤了腿脚的那一日的事情。 “……我拿完药回去,便见那几个原本已听了我的护卫神情有些不对劲,待到反应过来,已然走到马车旁了,那大丽猛地拉开马车帘子从里头探出头来,将一沓信砸到了我面上,扬言要写信告知于你,”杨老夫人说到这里,“哦”了一声,不忘指着桌上那些信,对杨衍道,“衍儿,这些信便是她砸出来的,若是旁人假扮的,作甚要把这些信扔回来?直接烧了了事不叫你知晓不是更好?” 自始至终,杨老夫人都觉得那个大丽不会有假,这世上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叫她这般一见便生出嫌恶来了,也没有第二个大丽叫人如同吞了苍蝇一般难受了。 “你说,当真是人假扮的会有这般嚣张,敢拿信砸我?也只有大丽能这般隐忍,忍上数月,弄到了这些信直接杀了回来重新夺权!”杨老夫人说到这里便气的脸皮震颤不已,她咬牙切齿恨道,“哪个假扮的大丽能如此做戏?连同大丽这般隐忍而后杀回来将我一军都能做的同大丽一模一样?难道是还能是戏本成精了不成?” 这些事决计就是大丽做的。 杨衍听到这里,眉头早已深深的拧了起来:杨老夫人口中的大丽做的事确实没有半点可疑之处,连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 这个大丽所有的应对都合情合理,包括隐忍之下弄到书信回来将杨老夫人一军都是大丽做得出来的事情。 可现在问题在于…… “我没有见到她,她失踪了。”杨衍揉了揉眉心,原本以为内宅之事好解决,可听了杨老夫人的话,他才发现并非如此,整件事、整个人此时都真假难辨。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