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被小妹的失踪急的乱了阵脚,也未想那么多,直接花了不少银钱将字条递到了他二位的手里,便是看中了玉面判官的名声,想为小妹的死讨个公道! 可不成想事情居然不是那么回事,根本没有什么人来拐走小妹,而是他们家中的事连累了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妹。 只是再如何疼惜小妹,有些事情还是说不得,他们都打算打落牙齿和血吞了,可没成想,眼前这两位真真请神容易送神难,偏偏要为小妹的死讨公道了。 王大老爷头疼不已,下意识的看了眼外头,脸色有些发白。 柳家全族在一晚上灭了族,如此前车之鉴,他们怎敢开口?再者,便是开口他们也逃不开一个“死”字。 眼下人被拘在这里,前有面前这两位难送的“大佛”,后有那些人不知什么时候准备下手,王大老爷满头的冷汗,身形肉眼可见的不住发颤。 见王大老爷怕成这个样子,季崇言轻哂了一声,道:“怕成这样作甚?那些人会吃人?” 自从抓到他们开始双方便隔着一层纱不曾说破,此时冷不防他突然戳破探出头来看了一眼,王大老爷心中顿时一记咯噔,正想开口,一旁的林彦却突地出声道:“崇言,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 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在窗檐上,不大,可始终淅淅沥沥的雨声却让耳朵已然习惯了这样敲打的水滴声。 就似在耳朵旁筑起了一层天然的屏障一般,将不少声音隔绝在了水滴声之外。 屋中蓦地一静,季崇言拧眉,一旁的林彦迟疑着说道:“我方才……好似听到什么水声……” 这个屋子在驿站客房的另一角,同姜韶颜、方知慧等人的客房遥遥相对,虽说离得不算太远,可若是对面那些屋子里的人在用水洗漱,不,这也不大可能,毕竟都已经交代过了,用水洗漱什么的,他们白天已然做过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用水洗漱。总之,就算有,也不大可能让林彦听到。 能让他听到的那一声彷佛离得极近,好似水流声,又不大像…… 便在此时,淅淅沥沥的雨声之外,一道水流落地之声再次响起,不大,可在此时安静的连呼吸都下意识放低的屋中却让所有人都听到了。 有什么人似是在外头倒什么东西。 外头有人,他们在做什么?季崇言顿了片刻,似是突地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勐地深吸了一口气,脸色蓦地一凝:“来了!” 窗外细雨连绵,白棋被黑棋吞下,整个棋局之上,已被杀的只剩黑棋的影子,看不到白棋的踪迹了。 又输了!安国公叹了口气,看着微微歪了歪脑袋,难得露出几丝俏皮可爱模样的女孩子,感慨道:“你这个才女,除了如今不写诗词之外,倒是当真名副其实了。” 他的棋艺水平如何他心里自清楚,毕竟虽说安国公如今地位权势不低,可身边的同僚好友以及最疼爱的长孙一贯是喜欢在他面前说实话的。当然,他季某人也不爱听那些假话。 是以,下棋玩乐时同僚也好、长孙也罢都不曾让过他,因此,他也清楚自己的棋艺水平,不算顶好,比不上棋高一着的长孙,却也属中流,能同同僚杀个不分胜负,互有输赢。 可这中流的棋艺水平对比面前的女孩子来说却实属有些不够看了。连输叁局了,安国公一边收棋子一边道:“姜家丫头,我们再来!” 对面的女孩子见状笑了笑,正想应下再陪安国公手谈一局,耳尖却在此时忽地动了一动,而后脸色微变,立时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柩的一角向外望去。 淅淅沥沥的细雨入夜之后并没有停歇,依旧如白天那般淅淅沥沥的下着。 外头漆黑一片,路边路杖上的灯笼不知是被风还是雨水吹灭打湿了,没了路杖灯笼的亮光,黑漆漆的什么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