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当年那些传闻到底还是会不经意的传入耳中。此时,那些纷乱繁杂的消息彷佛被人用一根线串联成了网,连接在了一起。 安国公目光闪烁,头靠在马车壁上随着马车轻微的颠簸陷入了沉思。 起义四起时,以赵家军为首的一众武将纷纷出动,镇压起义的百姓,纷乱四起。 是军队铁骑镇住了大靖的万里江山。 可……皇城里高高在上的天子显然不这么想,比起军队铁骑,他更信任的……是国师。 大靖覆灭前是有这么个人的。只是这个人从来不曾出现在人前。以至于如他这般的朝廷重臣也几乎忽视了这个人的存在。 不管是朝堂会议,还是大靖皇城亦或者最后军队反叛,这个国师从来没出现过,又或者说是出现过,但他不知道而已。 可若是他都不知道,那整个长安城知道和见过这个所谓国师的人怕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从来都未出现过的国师,若非官册记载,怕是等同于不存在的。 事实上,就连不少大靖经年的老臣都觉得这是个虚无的官职,是不存在的。 此前,安国公也是这么认为的。可……若他认为的是错的呢?没看到过并不代表就不存在了。 这个国师若是一直存在呢? 九龙岭上之事他也知晓了大概,若是大靖段氏一直在做这件事的话,那群九龙岭上的道士便一直是由他们自己听之任之的发展不成?没有人在暗中监视和窥探他们吗? 这不可能!瑞元观的道首显然是带着秘密死去的,有人同他接洽过的。 更何况,想到九龙岭上的那些重宝,安国公觉得换了他的话,他是不放心就将这些重宝交到这些人手中的。 出家人说到底也是人,谁能保证每一个出家人都能恪守承诺,而不是挖了财宝私吞了事? 以大靖皇室对此的重视,此时再回想一番,这个“国师”未必会是虚职,或许是某个人,又或许是某个势力,总之,未必是不存在的。 若是“国师”是存在的,大靖飘摇四起时,“国师”就该出现了。 可整件事与江小姐有什么关系呢? 安国公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眯了眯眼:“那个江小姐刚出生时的那几日,京城晚霞极盛,天空火烧云成片,一连很多日。” 这样的情形其实说古怪倒也不古怪,火烧云又不是没见过,只不过那时一连烧了好些天而已。 “这件事当时也没什么,毕竟只是稍稍巧合一些的天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是钦天监记下了这一笔,说是祥瑞。”安国公说道。 帝王爱看祥瑞,爱听百姓说他是天命之子。但凡有异象,钦天监自是总说是“祥瑞”的。 安国公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江小姐死后,她出生时的异象被钦天监连夜改为了“天降妖惑之星”,天公示警云云的。 “那江小姐相貌生的极好,美的太过出众,一开始她是久负盛名的江公之女,便多有传言,连你那个爹都给她写诗说她是‘神女降临’。”安国公说到这里,忍不住皱了皱眉,道,“那诗还没送出去便叫老夫看到了,写的那叫一个矫揉造作,险些没叫老夫把你祖母做的一碗枸杞圆子羹给吐出来,后来老夫直接把诗词没收又烧掉了,免得丢人现眼!” 多亏季大老爷那首诗,让他对此印象深刻。 季崇言把玩着手上一枚白色的玉珏,开口道:“既是‘神女降临’,自是该配人间帝王的,有人将江小姐的命运同帝王联系在了一起。” 这话让安国公听的不由一愣,不过很快便点了点头,道:当是如此了,只是不知道当时那些人是如何说的,又同那位有什么关系。” 这个那位指的是什么人显而易见。 季崇言没有立时回答安国公的话,只是待到回府之后直接将一只去了锁的匣子交到了安国公手中。 安国公摩挲着匣子没有立时打开,只是抬头问季崇言:“言哥儿,这里是什么?” 季崇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开口道:“无数事情的答桉其实都在这匣子里,祖父一看便知。” 安国公摩挲着匣子的手指下意识的颤了一下,却没有立时打开。 季崇言也没有催促,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安国公摩挲着匣子出神。 已知的答桉其实不惧打开,因为打开不过是为了验证;全然未知的答桉也不惧打开,因为全然未知;真正叫人踟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