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招呼。” 此地不宜久留,童雀决定先溜为敬,急忙拿起手包起身:“你们聊,我……我去下卫生间。” 姜黎瞬间怂了,惊慌伸手想把她抓回来。可惜对方跑太快,扑了个空。 “……”不讲义气! 金烁拉开了姜黎身边的空座。 云深面无表情地坐下,手中的杯子推放到桌上。解开袖扣,袖口往上翻折了两圈。 “跟童雀,认识多久了?”云深开门见山地问。 “要说多久?那我俩穿着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跟她认识的时间肯定是比……” “睡过多少女人?” “那海了去了,往细了数那都数不……” “睡过她吗?” “……”姜黎嘴角无声抽搐了一下,“你能让我把话说完吗?” “没睡过?”云深轻嘲,“你们认识这么久了都没动她?姜黎,你该不会是个不正常的男人吧?” 姜黎听明白了,这是在拿他之前的话回击他。 “我是个有底线的烂人,起码知道什么人不能碰。”姜黎说。 云深抬眼看他,勾唇笑,挑衅:“她昨晚,主动进我房间了。” 姜黎微微一怔,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金烁急忙上前阻拦:“姜先生……” 云深抬手,示意金烁不用管。 “急了?”云深不躲,近距离直视他的眼,嘴角的笑意渐淡:“喜欢她?” 姜黎没接话,怒视着他。 “不对,你刚刚的假设都错了。”云深挥掸开他的手,扯松领带:“你现在再猜猜,我为什么不动她?” ** 日头西斜。 童雀牵着狗绳,在院里散步。 身后有滚轮声,棉花糖从草丛里钻出来,奶凶奶凶地朝后方汪汪叫。 她步子稍滞,回头看。 落霞给轮椅上坐着的男人镶了层金边。 见她回头,云茂的神情有片刻的恍惚,抬手示意身后推轮椅的李叔止步。 “童小姐,方便聊两句吗?”云茂问。 真是怪事,平时总让她吃闭门羹的这位,竟然主动来找她了? 童雀缠紧狗绳,转身正视他,问:“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云茂低头看她牵着的那只狗,说:“童小姐可不可以把这只狗寄养在别处?” “它不咬人。”童雀说。 “童小姐或许也知道,我弟弟很怕狗。”云茂说。 是为了弟弟才破例来见她的? 童雀总算反应过来了。 看来这两兄弟确实如外界传的那般,虽不是一母所出,但感情却一直都很好。 记起云深怕狗的反应确实是有点过,童雀不免好奇:“我能问一下,他为什么会这么怕狗吗?” 云茂低着眼,搭在腿上的手指蜷了一下。默了片刻,才开口:“他年幼时为了护住一个人,被狗生扑撕咬都没躲一寸。我到现在都记得,他鲜血淋漓被人抬回来的样子。是一段很糟糕的记忆,童小姐不必挂心。” 对狗的惧怕,原来是他积年已久的心理阴影。 怪不得了…… 不该用狗吓他的。 童雀也有极度畏惧的东西,很能感同身受,不由深深自责。 很想问问他想护的人是谁。 张口欲言,稍犹豫,没出声。 云茂朝她微微颔首:“有劳了。” 童雀点头回应,算是应下。 “李叔,回吧。”云茂说。 “那个……等一下!我有话想问你。”童雀叫住了他,问:“可以找个时间,好好聊一聊吗?” “抱歉,我身体不好,不便会客。”云茂说。 又是这套说辞。 轮椅调转了方向,逆着光慢慢往前推行。 “云茂!”童雀一手拢在嘴边,对着他远去的方向喊话:“你这个胆小鬼!你到底在躲什么?” ** “他年幼时为了护住一个人,被狗生扑撕咬都没躲一寸。” “我到现在都记得,他鲜血淋漓被人抬回来的样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