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前的教训,合理分析了一下:“小祖宗难哄,与其得罪小祖宗,还是得罪那些不相干的人划算些。” “小祖宗”噗呲一声笑了:“跟谁学的贫嘴?” 云深抿唇笑,抬眼往四面看了一圈。 手抽出兜,悄悄勾了一下她的小指,而后又揣回了兜,掩饰着轻咳了一声,说:“跟童秘书学的。” ** 夜深。 管家敲开了云深的房门。 云茂旧疾犯了,情况不太好。 童雀听到动静随行,一路跟着云深飞奔至南院。她很清楚云茂敏感,没越界,在楼下忐忑等着。 过了近一小时的时间,电梯才又重新开始运作。 童雀起身,紧盯着电梯显示屏。 电梯门开,她急忙上前询问:“云茂哥还好吗?” 靠站在电梯里的云深闻言抬头看她,安抚着道了声:“没事,已经睡下了。” 没什么精神地直起身,从电梯里出来,抬手揉了揉蹙起的眉心。回头跟一起下电梯的医生简短沟通了几句,吩咐管家派车送人。 童雀尾随着云深一起送医生出南院,目送着医生上了车,远去的车尾灯消失在视野尽头。 云深收回视线,低叹了口气,唤她回神:“走吧。” 童雀跟上他的脚步,望见他眼中的疲意,问:“很累?” “还好,习惯了。”云深说。 习惯了。 面对一个身心有疾的亲人,只这三个字,听着都已觉得身心俱疲。 “云茂哥一直是你在照顾吗?”童雀问。 云深点头,“嗯”了一声。 他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童雀也没再问,无声跟着他一起并肩往回走。 在门前止步,云深朝屋内抬了抬下巴,低头看她:“进屋吧,很晚了,早些休息。” 童雀跟着止步,问他:“那你呢?不回去休息吗?” 云深摇了摇头,退到墙边,面朝着南院的方向倚墙而立。手揣兜里掏烟盒,说:“我抽根烟。” 童雀猜到他是有心事,劝道:“外头冷,回屋抽吧。” “不了,有味。”云深说。 是想一个人呆着吗? 过耳的风声似啼似咽,让人莫名心乱。 童雀迟疑地看了他片刻,“嗯”了一声,说:“晚安。” 抬脚欲进门,听到他叫了声“雀雀”,转头回视他。 他嘴里咬着跟未燃的烟,打开双臂对她敞怀,问:“可以抱一下吗?” “想充个电,有点累。”他似在解释。 看着有些可怜,眼神像极了雨夜闯出家门忘了归途的棉花糖。 童雀对上他的视线,心一下就软了。走过去,钻进他的怀抱,伸手抱住了他。 他收拢双臂,回抱住她。倾身低头,闭上眼,脸贴着她柔软的发丝蹭了蹭,道了声:“谢谢。” 怀中人娇软,他舍不得用力,汲取到的暖意渐渐填满了空置的心房。 她穿的单薄,这么冷的天在外站久了会冻坏。意识到该放她回去了,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 “回去睡吧。”云深说。 童雀应了声“好”,收回手,往后退开了些。抬手冲他摆了摆,又道了声:“晚安。” “晚安。”云深说。 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屋,童雀心下难安。在楼梯前止步,驻足良久。回头,往外走。 云深停在原地,望着黑漆漆的南院正游神,烟头明明灭灭一点光在他眸色间闪动。 听到脚步声,他转头循着声源看了过去。 童雀走到了他身边,挨着他,姿势同步地靠在了墙边。手伸过去,拿走了他嘴里咬着的烟。 捏着烟送到嘴边,似模似样的抽了一口,呛到了。猛咳了几声,灰白的烟雾从口鼻冒出,看着格外滑稽。 云深低着眼看她,嘴角翘了翘。 是想耍个帅来着,没想到翻了车。童雀好不容易止住了呛咳声,抬手往前胡乱晃了一下,说:“这次不算,重来。” 云深没异议,“嗯”了一声,很配合地看她耍宝。 童雀重新靠回了墙边,抬手咬住了烟。这次没敢吸那么大口,轻轻抿了一下,高抬起下巴,长吐出一口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