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戚云恒又叹了口气,接着便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 戚云恒也知道,之所以会出现假道士这种事,其实是他自作自受。只是事情都已经做过了,再后悔也没有意义。 至于今日,虽然他没能从欧阳口中问出多少实话——欧阳的解释,戚云恒半信半疑,觉得他多少还是说了些实话,只是肯定不尽其实,但至少也让他知道了欧阳的心结所在——风云变幻,世事难料,欧阳对他这个另有后妃子女的皇帝不信任,有防备,也是在所难免。 日后,他只要打开欧阳的心结,使欧阳放下戒备之心,总是能让欧阳敞开心扉,与他说出实情的。 这样一想,戚云恒便也放松下来,专心享受起池中碧水,怀中美人。 这天下午,欧阳是躺在马车里,一路睡回了自家府邸。 马车进门之后,欧阳才被过来接人的庄管家唤醒。 “主子,到家啦!”庄管家拎着欧阳的耳朵,没好气地喊道。 欧阳被庄管家这冷不丁的一嗓子喊醒,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庄管家一眼,然后就直接把手一伸,“背我进去……” “背个屁!”庄管家气恼地把欧阳伸出的手给拍了回去,“陆二手还在前厅等着您呢!赶紧换衣服,洗把脸,过去见人!” 欧阳愣了愣才想明白庄管家在说什么,脑子一激灵,立刻从车厢的座位上爬了起来,追问道:“那小子还在府里?!” 庄管家无奈摊手,“我告诉他,您进宫了,他非要等您回来;我让他有事就说,我可以转达,他偏不说,还是非要等您回来!” “那个榆木脑袋!”欧阳恨恨地骂了一句,却也不得不下了马车,先去自己院子里洗漱更衣,拂去一脸焦躁,然后才转过身来,去前厅见人。 陆焯倒是没在欧阳府里等太久。 他还记得欧阳有晚起的习惯,特意磨蹭到吃过午饭才从家里出发,只是没曾想,欧阳竟然进了宫,让他扑了个空。 此刻看到欧阳归来,陆焯激动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脱口叫了声,“欧老大!” 他这一嗓子倒是把欧阳叫出些许唏嘘,面色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坐下说话。”欧阳朝陆焯摆了摆手,径直走到主人家的上首位落座,然后没急着与陆焯说话,转过头来,让随他一起过来的庄管家先出去取些水果点心。 庄管家转身离开,欧阳才向陆焯问道:“直接说吧,找我干嘛?” 陆焯干笑两声,“上一次找您,是我家里的私事。这一次,却是为了张木匠和郁骨头他们。” 私事就可以敷衍了事,可办可不办;别人的事却要全力以赴,不成功便成仁? 欧阳刚刚被那一声“欧老大”激发出的热情立刻冷了七分,但还是敲了敲桌子,淡然道:“都说来听听。” “上一次找您,是因为宫里正在挑选伴读。”陆焯立刻先从私事解释起来。 如戚云恒曾经猜测到的,陆焯上一次给欧阳府里递送名帖,确实是为了伴读的事情。 只是想给皇子皇女们做伴读的不是陆焯自己的孩子——他成婚晚,唯一的儿子还没二皇女年纪大,启蒙都还不到时候,哪可能给人做什么伴读。想利用这个机会给自家子嗣谋福利,让一家人平步青云的是陆焯的大哥和父母,想送进宫里做伴读的,也是陆焯大哥家的孩子。 但陆焯也不是当年那个对父母和兄长唯命是从的陆二手了。 娶妻生子之后,夫人的枕头风便迅速占据了上风。 受自家夫人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