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诡异的情况下能有一个性格沉稳的人出来主持大局,成为他们的主心骨不说,还在试着通过游戏搞清楚这些东西背后的目的,真的非常幸运,再不配合行动就傻了! 铃铛也选择了真心话,苏云韶问:“这里还有其他的小伙伴吗?” 铃铛跳进苏云韶写的“是”的圈子里。 下下轮,一个少年丢给孩童,孩童选择了大冒险。 没选真心话确实挺可惜的,但大冒险也行。 苏云韶把毛笔递给孩童:“画一个你的小伙伴,不能是这里的小伙伴。” 又被征用的毛笔:“……”我怀疑你针对我,还有证据。 要不是现场就它一支能够在地砖上写字的笔,它早撂挑子不干了。 孩子的年纪比较小,应该没有学过使用毛笔,握笔的手势有点奇怪,比起握笔,更像是握勺子。 一看手势,苏云韶就知道不能对画出来的小伙伴有所期待,果不其然,孩童弯弯绕绕地画出了一个松散的线团。 柏星辰指向安安分分待在位置上的毛线团:“你这不是画的它吗?说了不能画现场的小伙伴,你犯规了。” 孩童有点急了,拼命摇头,“不、不是。” 它组织着措辞,想解释又说不清楚,声音有点含糊,还像是几个人加起来的那种杂音,听不出具体是男孩还是女孩。 苏云韶有所预感,柏星辰知道她的意思,接过话来,免得被那些非人的存在发觉只有苏云韶一个人在主持现场。 “说不清楚我们就换一个,你还是大冒险吗?” 孩童明显松了口气,对它来说大冒险的这个要求比真心话难了,“真心话!” 柏星辰:“来个简单点的吧,这个已经问过,你肯定能回答,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少年少女们:??? 怎么又问这个问题呢?你们就对性别这么看重的吗? 孩童口齿清晰地说:“我们有好多人,有男孩,也有女孩。” 在场的少年少女们背后一凉,好多人是什么意思?不是就一个吗? 回答完问题的孩童开开心心地回去了,下一个就选了笔。 毛笔是一支非常记仇的笔,被苏云韶一声不吭临时征用那么多次,想要报仇,看她出糗,就把手绢丢在了她的身后,一丢下手绢就准备撒丫子狂奔,用超高速跑回来再看苏云韶的失望脸,顺便嘲笑一番。 然而,这番行为一开头就遭遇了滑铁卢。 毛笔还没跑出去多远,就被苏云韶抬手抓住了。 毛笔:??? 它扭头看了看自己跑出去的距离,也就那么两个人的位置,这逃跑距离比滚来滚去的毛线团还不如啊! 它都已经开挂了,没道理跑不过一个区区人类啊! 毛笔愤怒地在空中写字:你作弊! 硕大的三个字歪歪扭扭,写的时候笔身都在颤抖,可见它有多生气。 苏云韶理直气壮:“那你倒是别作弊,自己跑一次试试。” 毛笔:!!! 气得整支毛笔都开始晃晃悠悠,笔尖朝下滴墨水。 少年少女们差点忍不住发散同情心,直到看到欺负那支毛笔的人是他们的同类,这才勉勉强强收起自己那无处安放的同情心,一个个地开始帮腔。 “对啊。” “你不作弊也跑不过她啊。” “你自己都作弊,那也不能怪她。” “不然你们都不作弊跑一次?” 毛笔沉默了。 它只是一支平平无奇的毛笔,本来没有行动的能力,不管它怎么做,只要动起来都是作弊,于是躺平任嘲,成了游戏至今第一个抓人不成反被抓的反面例子。 苏云韶十分好心地把毛笔送到真心话和大冒险之间,“你选哪个?” 毛笔的笔尖果断指向了大冒险,它可不想回答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苏云韶:“要不你给我们跳个芭蕾吧。” 毛笔:??! 你让一支毛笔给你跳芭蕾,你是人吗?! 它当场给所有人表演了一个毛笔裂开。 大概是觉得这个动作不够表达自己的意思,它又在地上画了张圆圈和两个眼睛,从中再画一道弯曲的裂缝,指了指自己,表示自己:我裂开了! 少年少女们:“噗——” 虽然不应该,但确实太好笑了一点。 苏云韶和柏星辰的眼底都有着浅浅的笑意,随即明白一个更深刻的事实:在场的非人存在中,毛笔的智商和表达能力是最高的。 最能探知此次结界来源的羊自己送上门来了,还不逮着羊毛赶紧薅吗? 苏云韶知道毛笔选大冒险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贴心地为毛笔着想:“你都能表演裂开了,把毛笔劈开叉,可以跳芭蕾的,加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