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管是墨陶然还是霍家,他们都要对妹妹高看一眼,相信对于这一点,没人比她更了解。 虽然不知道任子悦的想法,但墨陶然一听就明白对方这是都知道了,满意于对方语气里的忐忑,他笑着道:“恩,我自己过去,盼盼在家里照顾她爸。” 这边墨陶然收了电话往任家赶,那边任子悦挂了手机就开始喊她妈:“妈!妈!墨陶然要来!他马上就过来。” “陶然要来?”张月荣先是一惊,而后大喜,“盼盼呢,盼盼来了没?” 任子悦语气一顿:“没有。” 当妈的笑容一僵,而后又从新挂在脸上:“没事没事,陶然来也一样,快梳头洗脸倒扯倒扯,我去叫你爸。” “哎!”任子悦脆生应着,而后快速开柜门找衣服,找到一半才想起来,按辈分墨陶然是我妹夫,我倒扯啥啊? 墨陶然一进屋,就看到屋内三人,任国平老神在在一脸运筹帷幄的样,那娘俩面露喜色还带着点紧张,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笑着道:“任书记您好,周末还来打扰您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虽然不太满意对方这带着疏离的客气,任国平还是笑着道:“都不是外人,有什么打扰的?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外道?快坐。” 见墨陶然坐下了,他端着长辈的架势道:“昨天走得急,你们蹬了家门连顿饭都没吃上,中午就别走了,想吃什么我这就让子悦买菜去。” 特意避开了妻子那‘大嫂’的称呼,任国平说的很是含糊。 墨陶然淡淡一笑,保持着斯文有礼:“不急,今天来主要是想像任书记打听点事。” 来了!任国平心里明镜的,这一定是想问当初为什么会抛弃盼盼,他已经打好了腹稿,保证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让人挑不出理来。 看着信心十足的任国平,墨陶然笑容褪去,很是严肃的道:“任书记想必也知道,霍家和罗家交好,所以对罗家的事我也是比较关注的,可前几天我却得到个消息,说当初罗家本想把罗诗函送到国外去,之所以没走,却是因为有人送去一沓我表弟霍齐宣和盼盼的照片,而这个送信人,似乎就是贵公子?其实我本不想信的,毕竟您家和盼盼是亲戚关系,而子俊瞅着又和盼盼感情颇深,但查来查去这人还真是子俊?所以今天来我就是想问问,罗诗函的性子咱们都知道,子俊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段话铿锵有力,说的任家三口哑口无言,颜面扫地任国平本该气愤,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让他担心:“这事是罗家告诉你的?”以前罗家能忍是他们理亏,现在罗诗函的下场这么惨,如果知道那照片是子俊给的,很可能变成疯狗四处咬人,到时候他儿子就危险了。 对他的答非所问似乎有些不满,墨陶然顿了顿才道:“那到不是,如果真是罗家也就轮不到我来问了。” 任国平落下升起的担心,无奈的道:“这事是子俊做的不妥,可他当初真不知道照片里的人是盼盼。” “那后来知道了为什么不通知一声?你们知不知道?罗诗函曾经找寝室的人要拍盼盼的裸、照,如果不是那人胆子小,知道罗诗函出了事,吓得说出了实情,盼盼就毁了!” 听到前面的话,任国平还想说我们找人保护盼盼了,等听到后面的话他却什么也说不出了,张月荣母女俩更是面无血色,没想到当初的一时失误,竟会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 墨陶然气场大开咄咄逼人:“任书记,如果照片上的人是子悦,你会不管不问吗?”如此的差别待遇,你有什么脸面来认女儿? 一句话逼的张月荣痛哭失声,她对不起女儿,对不起盼盼,当初就该紧咬牙关把盼盼接来,怎么能听了丈夫的话相信一个外人? 任国平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如此的遭人质问了,偏偏他还无话可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