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了?”段枢白猛地坐起身子,轩窗外射进来雪白的光,他既惊且疑地问道。 萧玉和端了一叠新蒸好的红豆糕上来,闻言道:“你醒了啊,已经辰时了,来吃个糕点吧,我刚做好的红豆糕。” “辰时?为何卯时你不叫我?” “那时你发热了,我就没叫你起来,让你多睡一会儿。”萧玉和把糕点放桌上,走到床边坐下,摸摸段枢白的额头,轻轻笑道:“退了。” 段枢白甩开他的手,掀开被子快速换上衣服。 “你不用着急,刚刚张副将来过,我帮你应付过去了,来,吃个糕点吧。”萧玉和捏起一块糕点,正要喂去段枢白嘴边。 段枢白看都没看他一眼,摔门而出。 萧玉和在原地哼了一声:“语气那么凶,我做错什么事了?还不是为了你好,不识好人心,你不吃,我自己吃。” 萧玉和自己吃了两块,小心翼翼把剩下的用油纸包好,留着段枢白回来再吃。 他打发秋然去洗自己昨天换下的衣服,而萧玉和则洗完晾好段枢白的衣服,坐在玉榻上缝了几件衣服后,哼着小曲在屋里选豆子,昨个儿送来了一些红豆,他选出来又饱满又红艳的豆子来做红豆饭。 身为将军夫人,哪怕新阳城条件不好,也不会亏待了他,他想要什么食材,自然有人帮他去和村民换,去阳城甚至宣州买。 “公子,出事了!”秋然急匆匆冲进木楼大喊道。 萧玉和将簸箕放下,“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在这里能出什么事?” 秋然一边急匆匆地爬楼梯,一边说话道:“公子,我在路上听说……姑爷被打了四十军棍。” “什么?”萧玉和拍了一下桌子,震怒道:“谁敢打他?” “是姑爷自己下的令,说是违反了军规……”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秋然小声说完,抬眼偷偷看了看自家公子。 萧玉和只觉得一口气堵上心头,喉咙里也像是堵上了什么东西。晚上泡了冷水发了热,好不容易退烧了又挨四十军棍,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萧玉和鼓圆了眼睛,咬牙切齿道:“秋然,他在哪,我们去找他,免得他爬都爬不回来。” “公子,在广场那边,当众行刑的。” 萧玉和带着秋然脚步匆匆下楼,还未带踏出房门,那个“爬不会来”的人自己走回来了。 段枢白转身对张长乐说:“你先回去吧。” 张长乐有些犹豫,过了一会还是说道:“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