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头自我安慰道,但那丝不安却始终无法散去。 “休得在奥兰学院放肆!”十二位执法者就在大理石路附近,第一时间赶到空旷的小广场,目光不善地盯着天空上气焰格外嚣张的红家人,斥责道。 可随即,当他们瞥见下方那冷若寒霜的白衣女子后,脸色齐齐大变。 神殿圣师? “信徒拜见圣师。”十二人匍匐在地上,近乎狂热的高喊。 圣师,乃是比神使更为高贵的存在,是神殿除大帝、冕下外,身份最高者,鲜少踏足荣宁大陆,执法者们只在百年前有幸见过一次,至今再未有圣师现世,他们怎能不激动? 面对执法者谦卑的参拜,白衣女子寒渊般冷冽的眸,仍不起半点波澜。 学堂区的一众老师率领数千名学生成群结队的从地、空两路疾驰而来。 来势汹汹的众人却如执法者一样,在见圣师的英姿后,莫不是屈膝叩拜。 小广场上鸦雀无声,静得连一根银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哼!我问你们,昨日欺辱我红家人的贼子,现在何处?”红家弟子脚踏火焰,居高临下俯瞰着下方的众人,冷声质问。 跪在人群后方的南诀心尖衣襟,不会这么巧是来找他的吧? 不不不,一定不是!昨天的女子是和别人起的争执,而且是被副院长亲自除名,怎么算这笔帐也算不到他和浅曦头上。 这样想着,他心中大定。 “学院里从未收过红家人。”资历最老亦是最年长的老师率先回话。 不少老师皆出言附和:“不错,大陆上虽未明文规定,但六大世家的族人、旁系弟子,奥兰学院并无资格收其入学。” 他们当然晓得红家人口中的族人指的是谁,昨日的风波传遍整个学院,人尽皆知。 但此时此刻,他们不能认。 “胡说八道!”一名红家弟子怒声斥责,作为顶尖世家的一员,到哪儿不是受尽拥戴?这帮人竟敢胡搅蛮缠,颠倒是非黑白? “不得对学院的师长不敬。”身旁,红衣着身的中年男子略一抬手,阻止了子弟的叫嚣,一张正正方方的国字脸上,挂着一丝礼貌笑意,“诸位当真不曾收过一名叫红锦衣的学生?” 老师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承认,还是该反驳。 “我红家有一流落在外的血脉,其名未正式载入族谱,但我与族长曾商议过,待其学成之日,便会认祖归宗,回到本家。”中年男子顿了顿,语调忽地一沉,“诸位是德高望重的老师,得尽天下人爱戴,是不会说谎的,对吗?” 略含讥讽的目光,落在那十多名老师身上。 “红家二长老,”年迈的老师轻拍衣诀,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迎上男子的视线,“我院的确曾有过一名叫红锦衣的学生,不过,她因擅自私斗,致人重伤,触犯我院规矩,已被副院长除名,更者,”老师冷笑一声,“此学生入学前,非世家中人,至于二长老口中之言,学院早先并不知晓,不知者无罪,若二长老硬要以此为由,论学院之罪,恐怕难以让天下人信服!” “强词夺理,”红家二长老面上掠过一丝恼色,红家血脉,便是沦落在外不被认可,但骨子里流淌的依旧是红家的血,怎容外人欺辱?再说,红锦衣的父亲,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这件事他岂能不管? 二长老纵身落下,躬身向白衣女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