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板着脸的阿门索也露出一抹笑意,把碗接过来递给罗摩。 罗摩不愧有着王室的良好修养,没有恼羞成怒,仅仅微红了脸,拂袖大步走开。 阿门索端着碗亦步亦趋地跟着。 他们现在身处大承军营中,要想回去吃上晚饭,还得穿过整片金戈原。 那个饿极了的小王子,总会纡尊吃上两口的。 “我就说吧,他们饿了,自然会把事情谈妥的。”方晋说。 “嗯,师父神机妙算。”廷廷拍马屁。 “哼。”一声冷哼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周棠从营帐中出来,虽说最初的目的都达到了,但他的心情仍旧不愉快。 他眼神极好,远远看见罗摩坐上车辇之前飞快地吃了口阿门索喂给他的面条。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就能这样无所顾忌,而他现在连见上小夫子一面都困难! 他要回秣城去见那个人,一刻也不能等了! “方晋。”周棠的声音里都带着肃杀,“今日监军便会把签订和谈协议的事传去京城,最迟明晚,我不要再见到他。” “遵命。” “廷廷,还有上次你发现的那个宁王派来的细作将领,我要拿他做靶子。你跟军师好好学学,做得干净点。” “是,我明白。” ———— 次日,监军大人被人发现刺死于帐中。 正当大家惶惶猜测凶手是谁时,廷廷揪出某个将领与宁王私通的信件。 信里说得明白,若是能让越王战死在北境最好,若侥幸取胜,便要及时铲除小皇帝派在军中之人,并嫁祸越王,趁机将定北军的兵符收过来。 这些信半真半假,经过方晋的手,便成了确凿的事实。 周棠更是拿出当初宁王密使带来的共谋篡位的邀约函,愤而声讨: “宁王觊觎皇位已久,朝中势力相争,本与定北军无关。我最清楚,我定北军的儿郎们都是一心保家卫国的英雄!管他到底谁做皇帝! “可是,就在我们为了家国浴血奋战之时,宁王为了一己私利,毁我战果不成,竟想要置我们于不忠不义之地!近日京城也传来消息,说宁王谋害皇上身边多名肱骨之臣,此等叛国叛君叛民之行,罪不容赦!” “罪不容赦!” 听他一席言,随他征战许久的将士们顿时慷慨激愤起来。 没错,谁当皇帝与他们无关,但若有人为了皇位而无视他们抛洒的血汗,要把他们当做篡位的工具,他们是绝不会他忍气吞声的! 这是定北军的骄傲! 周棠接着道: “如今北凌退兵百里,承诺俯首臣服,我们戍边有功,当得起王师之名! “然外贼已御,家贼难防,是时候回去给宁王好看了,让他知道,我们定北军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跟班!我们不做失义之军!” “不做失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