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缘由比较琐碎,请皇阿玛听我细说。 最开始要从太子妃生孩子,八弟妹请我们过去商量送礼的事说起。八弟妹要凑份子送到宫外施粥给孩子积福,她已经把人手都准备好了,我们只要掏银子就行。事情是好事,但我们早已经把礼物备好,也不好意思占刚过门弟妹的便宜。 我们推辞后,八弟妹便不高兴了,对着我们冷嘲热讽。说七弟妹当不得家,几百两银子的事还要向七阿哥请示,又讥讽五弟妹家里没规矩,居然让小妾当家。我脾气不好,当时就顶了她几句,没想到这就埋下了矛盾的根源。 今天早上,有娘娘夸八弟妹聪颖,居然想出施粥积福的好主意。我当时安安静静地听着,八弟妹故意点我,说我不愿意参与。我没想到她这样小心眼,不就是没如了她的意?她竟然这样记仇!我又顶了她几句,当着后宫众位娘娘和妯娌的面,我说不愿意与她相处。 接下来就跟两位弟妹说的一样了,请安结束后,我和两位弟妹一起回家,路上遇见八弟妹,寒暄两句就分开了。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请皇阿玛明鉴。” 四阿哥看了淑婉一眼,他不明白,淑婉细说这些前情有什么作用,在她的叙述中,她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这样皇上不会讨厌她吗? 四阿哥想不明白,但不妨碍他给媳妇求情。 他撩起袍子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 “皇阿玛宽恕,是儿子惯坏了福晋,回去后儿子一定耐心劝导。” 七阿哥也跪了下来,替七福晋求情。丈夫都跪下求情了,淑婉和七福晋当然也得跪下了。 五阿哥看看四哥,又看看七弟,拉着五福晋也随大流跪下来。 皇上没有急着叫他们起来,他喝了口茶,命人把八福晋和八阿哥请进来。 过了一会儿,八阿哥扶着八福晋进了屋。八福晋捏着帕子遮着脸,看见淑婉等人都跪着,八福晋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看来皇上还是偏向自己的! 八阿哥和八福晋给皇上行礼,皇上让淑婉等人起来。 淑婉等人起身后看向八福晋,还不等他们互相见礼,淑婉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八福晋脸颊肿起来老高,脖子上还带着一道道指甲划过的痕迹。她身后的两个宫女也很凄惨,像是被人揪着撕打了一顿。 皇上说道:“老八媳妇,你把请安后发生的事情再说一遍。” 八福晋立刻红了眼眶,她吸吸鼻子故作坚强地说道:“请安结束后,三位嫂子在半路堵我,她们蛮横霸道,揪住我就动手,我只带了两个贴身宫女,她们人多势众,我们根本打不过。我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惹恼了几位嫂子,让嫂子们这样害我!” 淑婉明白了,她这是使苦肉计故意害我,跟古早言情剧故意跳水池是一个操作。 哦呦!感觉好low啊! 四阿哥冷声质问道:“既然是双方互相撕打,为何只有你的宫女受了伤?其他三人以及她们的宫女没有丝毫伤口,衣服发饰也是整洁服帖。” 八阿哥强势护妻,“四哥,她们人多势众,突然之间按住我的福晋和宫女,她们身体较弱,怎么敌得过?” 七阿哥说道:“虽然被按住了,挣扎之间总会留下物证吧?难道撕打半天,这些女人连一只耳环,一根簪子都没掉吗?” 八福晋的宫女举起一只耳坠,“这是当时奴才趁她们不注意,悄悄摘下来的!” 那只耳坠下面垂着一颗小小的珍珠,春儿吓得捂住耳朵,她的耳坠怎么会在八福晋宫女的手里! 众人都看向春儿,春儿噗通跪在淑婉脚边。 “福晋明鉴,奴才没有打人,我也不知道耳坠是什么时候丢的!” 四阿哥说道:“首饰不牢固,安安静静地坐着可能都会丢失,一只耳坠不足以作为证据。既然你们被按住了,反抗的时候一定是先抓住其他人的衣袖。春儿衣袖的刺绣花样平整,不像与人撕打过。” 八阿哥说:“她已经回去这么长时间,也许换过衣服。” 四阿哥问:“那请八弟妹说说,冲突发生之时,大家都穿着什么衣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