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妹妹逃生,他想用自己这条贱命来换取秦臻对他的原谅和不抛弃。 在信纸的最后末尾他更是用带着几分稚嫩的字迹写到:‘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能够得到阿娘亲手缝制的一身衣物,扬哥儿死而无憾! 秦臻怔怔然的把这封信看完,泪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从眼眶里潸然滚落。 在旁边同样把这封信一点点看完的齐修远长叹一口气,把瘫软在自己怀中的妻子抱起,“回去吧,我向你保证,会把他厚葬。” 秦臻把脸闷进齐修远的胸膛里,声音嘶哑而哽咽地说:“往后,他跟着我姓秦,叫秦扬,等到坟墓立起来的时候,我要到他的坟前去烧纸,我要告诉他,我原谅他,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他。” 齐修远听到这话眼睛有瞬间的闪烁,但他依然轻柔地啄吻妻子的额头,低声说了句:“好啊,一切都听你的,到时候我陪着你一起去。” 得到齐修远肯定答复的秦臻松了口气,这时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她却没什么胃口,直接去了寝卧休息。而齐修远也要为今天的事情善后以及对匆匆得到消息赶来的亲人们做出恰当的解释。 却不想在他们说话说的功夫,周妈妈神情惊惶的小跑进厅堂来告诉他们,夫人发起了高烧,怎么都退不下! 齐修远听到这个消息脚下就是一个趔趄,如非齐修述的搀扶,已经摔倒在地。 “快!快去前院把洪先生请过来!”齐修远语气急异常慌乱的说,手脚都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 秦父等人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如今的他们已经知道秦臻也中了毒,生怕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毕竟经过齐修远这段时间的鲜明态度,他们已经充分感受到齐修远对秦臻的重视程度,很是担心齐修远会因此秦臻的身体状况而想不开! 洪先生是个非常负责任的大夫,齐修远又是他的东主,略一召唤,他就提着自己的医药箱子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在齐修远等人的簇拥下来到正房的寝卧里。 秦臻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一副人事不省的模样。 “我的儿啊!你的命则怎么就这么的苦!”看到女儿变成这个样子的秦母只觉得有人在拿刀挖她的心,痛得整个人都要晕厥过去! 齐练雯和周妈妈也满眼泪水的站在旁边陪着她一起哭。 就连跟着秦臻陪嫁到齐家的那两个贴身丫鬟也哭得厉害——惶恐不安的怕自己的女主人就这么没了! 洪一针对这些扰乱他检查的哭声很是头疼,干脆利落的下了逐客令,让干扰他的人暂时退到外面去不要打搅他的诊断。就连秦父和齐修述也被齐修远暂时给·强行赶走了! 怎么都没办法忍住眼泪的秦母等妇孺忙不迭的往外面退,这个时候她们还真没办法忍下自己的眼泪。 稍作诊断洪一针洪神医就有了结果。 他叹了口气说:“情况不妙啊,从这脉象上来看应该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以至于原本要下足半年才会爆发的毒素提前爆发了!” “那您的解毒丹……”齐修远听到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口里更是一阵腥甜! 刚刚才在齐家落脚的洪神医脸上露出一个苦笑,“大人,在下来到您门下才多久,就是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快到如此地步啊!” 齐修远摇摇欲坠的看着一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模样的洪一针,脸色异常惨白地道:“拙荆身娇体弱,若那毒……侵入元核在进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