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这里面绝对有着他们所不知道的隐情,因此在安灵韵几乎是以一种战兢的姿态往他们看过来时,毫不犹豫的给了对方一个充满安慰的眼神。 她的态度也影响到了大脑轰轰做响,心头乱如团麻的齐修远。 尽管此时的他连思考都有些困难,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勉力让自己不因冲动而混淆真实判断,客观而理智的看待问题。 智商没有因为极端的愤怒和震惊而下降的齐修远以最快的速度,根据他所获悉各种讯息总结了一把目前的情形——很快就得出了一个与妻子殊途同归的结论:这里面必然有着他所不知道的隐情,因为从长乐郡主平常的言行举止来看,实在是半点都瞧不出她会是个玩弄他人感情,抛夫弃子的坏女人。 因此,他也整个人都镇定下来,与妻子一样,也对着神情彷徨而忐忑的安灵韵微微点了下头,嘴角还很隐蔽的浅浅勾翘了一下。 那是一个带着鼓励和信任的弧度。 夫妻俩几乎可以说是默契天成的表态,让整颗心都仿佛掉进了无尽冰水里的安灵韵眼睛里又重新有了些许活气。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这么被动挨打下去了,最起码的,她应该给有可能也是她儿子的那个可怜孩子一个交代,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 想到这里,安灵韵重新振作起了勇气,破天荒头一回的转过头来与齐博伦对视。 齐博伦从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就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我记事的时间极早,家中长辈也颇为关爱,早早为我启蒙,”安灵韵深吸了口气,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掐入掌心,“我这许多年所接受的闺训早已经深入到了灵魂内里——”安灵韵的声音带着点浅浅的颤栗,但却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的格外动听,“我之所以说这个,并非言之无物,而是要为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作证!” “自从被齐家主绑到这百川府,我不知道听了多少你与我之间的往事,”安灵韵背脊微微挺了挺,声音越发坚定的让人心生触动,“那些往事经了齐家主的述说,就仿佛注入了神奇的仙法,足以让每一个听到的女子肝肠寸断,我也是女子,听了会有所伤怀已然很正常——只是,也仅止于此了齐家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齐博伦的语气里带出了几分紧绷的味道。 安灵韵静默片刻,叹息一声,“齐家主的故事很能够打动人心,但于我却是无足轻重,因为,我根本就不记得你所说的那些浓情蜜意,苦痛不堪的煎熬往事。” ——情绪里很带着几分复杂的安灵韵没有注意到被齐博伦踩在脚底下的儿子悄无声息的弹动了下手指。 齐博伦瞳孔条件反射地就是一缩。 “这些天我一直把你叫做疯子,不是发泄或别的什么,而是我真的以为你疯了,得了癔症!”安灵韵的眼睛与齐博伦寸步不挪的对视着,“在我看来,你简直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仅仅因为自己的一点臆想,就把我害成如今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你甚至还变本加厉的绑架我的儿子来威胁我……你确定你没疯?你确定自己还是个正常人吗?” “你说你根本就不记得我与你说得的那些过往是怎么一回事?”齐博伦没有理会安灵韵语气里的控诉和不满,目光炯炯声音嘶哑地说。 “我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你所说的那一切我根本就没有半点印象。”安灵韵定了定神,依然没把视线从齐博伦身上移开,“而且,以我的骄傲和自尊也不可能疯狂到为一个男人而作出让家族蒙羞的事情。” 安灵韵脸上的表情实在是太坦荡,看着这样的她,齐博伦很长时间都没有说出话来。到他到底是一个堪称聪明绝顶的人物,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