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向皇后身上移去,发送着求救的信号。 皇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挤出一抹笑,道:“说到昨日,浅浅,不是舅母说你,你和太子在眼前,怎么能由着她胡闹呢?你俩可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别说拉不住她当借口。” 苏浅心里冷哼了一声,这是为昨日的事兴师问罪么?脸上浅浅一笑,道:“皇后舅母这可是冤枉浅浅了,昨日实在事出有因。太子表哥那日在金殿为了救皇上舅舅和文武百官受了重伤,昨日他去天牢审讯楚子恒,浅浅不放心,便陪他一起去了,谁知回府后伤势反复,浅浅略通医术,便留下为太子表哥医治,不想没照顾到若羽公主,令她闹出那么大的笑话。若说由着她胡闹,那可是没有的事情。” 若羽公主望着苏浅眼睛瞪的大大的。有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么?偏她还不知如何反驳。私心里她也是不想反驳的。虽然苏浅一直避她如洪水猛兽,但她还是很喜欢她,佩服她的本事。 若是她知道昨夜苏浅与白蒙喝了一夜的酒,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 皇后听她如此说,也不便深责,脸上挤出一抹笑,道:“不知蒙太子如何了?可曾有怪若羽胡闹?” 苏浅心想着这才是今日来的正题吧。看来这位皇后舅母还是很中意这位未来女婿的。想一想,也是,毕竟人家蒙太子将来要继承一国大统,若羽公主嫁过去可是要母仪昆国,做皇后的。这样的女婿哪个丈母娘不中意。 她笑了笑,道:“蒙太子身体无碍。皇后舅母放心吧。他似乎很中意若羽公主呢。”喝了大半夜的酒,不好才怪呢。苏浅心中腹诽着。 皇后脸上终于露出些笑意来,“蒙太子无碍便好。浅浅,你住在太子府,见蒙太子比较方便,一定要在他面前替若羽说几句好话才是。” 苏浅笑道:“皇后舅母所托莫敢不从。但只一样,浅浅未嫁女儿,男女大防还是要注意些的,蒙太子我是不太方便见啦,但太子表哥比较方便见他,我会告知太子表哥,让他多在蒙太子面前说说若羽公主的好的。” 苏浅心想着你不就是怕我在太子府住着近水楼台,恐妨碍若羽的好事么。且卖个人情给你吧。 皇后一听果真高兴了。若羽公主却很不乐意,瞪着苏浅一脸幽怨。 苏浅正奇怪若羽公主今日出奇的安静,一句话也没有,忽听门外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她心里诧异怎么下朝那么早,眸光却扫见皇后一脸的慌乱,若羽公主瑟缩在皇后身后。 苏浅心里忽的闪过一些念头。 门外呼啦跪倒一片,男男女女高呼万岁的声音振聋发聩。皇后和若羽公主跌跌撞撞往外跑,还没跑到门口,楚皇和楚渊及大皇子楚辰已经进了殿。两人忙跪倒在地,皇后道了一句“皇上万岁。”若羽公主却仍是闭口不语,头低入尘埃。 苏浅在凳子上坐着,有些好笑地看着母女二人。 楚皇扫了一眼地上的二人,一甩袖子,冷哼了一声,径直走到龙椅上坐下,怒声道:“皇后,若羽,你们就是这样听朕的话的么?朕昨日说的禁足禁言都当做耳旁风了么?” 苏浅大眼眨了又眨,心想着怪不得一直不说话呢,原来不但禁足,还禁言了。楚渊朝她挤了挤眼,她差点没憋住笑。楚辰也向她点头致意,她回以一笑。 楚皇看了她一眼,倒有些羞见故人的意味。苏浅先开了口,“皇上大舅舅,身体可还好?听说那日受了些伤。”声音淡淡,虽不见热络,还是问候了一声。 “无妨。那日你也受了惊吓了。”楚皇声音里倒比她多了些关切。 说完,他又怒目瞪向皇后和若羽公主。 皇后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低声道:“皇上,饶恕臣妾和若羽吧,我们也是因为想念浅浅,才忍不住到这里来的。并非有意抗旨不尊。” “错了就是错了,还找什么借口!”楚皇一掌怒拍在案几上,奏折被震飞好几本。 皇后与若羽公主吓得一个激灵,连连告饶。 苏浅将凳子往楚皇跟前挪了挪,坐在他对面,粲然笑道:“皇上大舅舅息怒,这事也怪浅浅无礼,本来浅浅是想去看皇后舅母和若羽表妹的,但浅浅这几日受了惊吓,夜夜不得好眠,身上就懒怠动,所以才让人去请了皇后舅母和若羽表妹来的,是浅浅不知大舅舅对若羽表妹下了禁足禁言令,都怪浅浅。皇上舅舅就不要责怪她们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