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我被冻在冰块里面了吗?为什么这么冷?而且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你总算醒了——”还没睁开眼睛,我就听到了春日的声音,她似乎有些疲惫,没有再多说什么的意思,“好好回忆一下吧,你这个笨蛋刚才究竟干了什么!” ……让我想一想…… 刚才,我们和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和英灵们在冬木町公园里面决战,脏砚老爷爷和对方一个看起来像冰块一样的女人各自释放出强大的魔力浪潮,进行毫无花俏的火并,因为他们太过强悍的缘故,所以我们都只能旁观,什么忙都帮不上。 然后,爱因兹贝伦家族一直没有出手的英灵潘多拉,揭开了深藏着所有灾厄的盒子。 貌似黑雾的灾厄以惊人的速度喷发出来,霎那间就笼罩了周围偌大的空间,只要沾到一星半点的黑雾,不论是魔术师还是英灵,立刻就面现萎靡之象,连护身的魔力光环都迅速衰弱下去。但是对方的英灵们却毫不惊慌,只见他们一个个发出之前阿喀琉斯用过的金光,将灾厄的黑雾挡在外面。 而我方的英灵们,却只有春日、仓央嘉措和美杜莎能够发出抵挡灾厄黑雾的金光。 “逆光剑!”在黑雾侵蚀到我身后的时候,巴泽特突然现出身影,一声低喝,耀眼的光弹在漫天黑雾中打出一道清净的通道,正中潘多拉的胸口。 魔女潘多拉,爱因兹贝伦家族暗藏的王牌、希腊神话中最出色的刺客,仅仅只出了一次手,甚至没有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就化作了一团金光,消散于无形。 可是我却注意到,虽然潘多拉死了,但她的宝具——流出灾厄的魔盒——却没有合上。 化作黑雾的灾厄,仍然在不断地涌出。必须把它关上!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在脑海中,我就已经施展灵力爆发的技巧,一举摆脱了犹在纠缠不休的魔力浪潮,冲到了潘多拉魔盒面前,一把抓住它,将原本敞开的盒子重新合上。 好冷! 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感觉。 然后……就是现在了。 睁开眼睛,我正躺在卫宫邸的客房里,春日和鹤姬坐在我身边,满脸担忧地看着我。 咦?其他人呢? “巴泽特和突然归来的库丘林出去迎战爱因兹贝伦家的追兵了;卫宫士郎和亚瑟王还没回来;间桐樱被灾厄侵袭,动了胎气,美杜莎正在照顾她;间桐慎二,正在昏迷,仓央嘉措说需要他至少需要十个小时才能恢复。” ……看来形势有点不利啊——咦,脏砚老爷爷呢? 春日的脸色黯了下来,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我已经有所预料的答案。 “他死了。” “他被赫拉克勒斯的毒箭射中,虽然灵魂比肉体对毒素的抵抗力更强,可是也没支撑多长时间。临死的时候,他用积累了五百年的魔力强行激活了慎二原本干枯的魔术回路,并且把剩下的魔力化作圣痕,一并传授给他,所以那家伙现在需要花一段时间来适应突然增强的魔力。” 春日介绍完现在的情况,话锋一转,语气不善地问:“你是不是深度近视到看不清楚一公尺以外的东西?” 我摇头。 “那么你是玩网游玩多了,看到掉装备就习惯性地冲过去捡?” 我再次摇头。 “或者,你是因为‘将要和我结婚’这件事而失去对生活的信心,打算早日解脱?” 我用力摇头。 “总的来说你就是活腻了想死上一回,对吧?” 我很想继续摇头,但是因为整个脖子都冻僵了,已经摇不起来…… “你知道‘潘多拉的盒子’里面都是些什么吗?”春日朝着全身僵硬、无法辩解的我大吼大叫,气势凶悍到足以将登录东京湾的哥斯拉吓得逃回小笠原群岛、从此龟缩海底不敢抛头露面的地步,“那是世界上一切灾厄的源头,只要这么一点点……”她说着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空隙,“就足够把一个健康人变成腐败的骸骨。” “而你这个白痴,居然迎着它冲过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