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曾见过?” 青遥一愣,茫然地摇头:“不曾。”男仙说完,战战兢兢地立在原地,青遥莞尔笑道,“我又不吃人,怕什么。好了,我先走了。” 男仙送走这个花名远扬的公主,总算松了口气。 姑奶奶啊,您是不吃人,但您花心的毛病比吃人还可怕啊! 一万年前的仙魔大战诸神陨灭的惨况还历历在目,天界仙族凋零,此时每一个新鲜的血液都是难得可贵的成员,繁衍子嗣成了众神仙的当务之急,所以天界男女之情比以前要随意很多,只望着神仙们都能结为伴侣早日为天界添上几个新人丁。 但像青遥和君倾这样勾得人掏心掏费死心塌地后又干脆利落地抽身的人,除了他俩别无他人。关键是,他们撩完走人,竟然还能把那些心碎的男女们哄好,从此天涯相逢依旧是朋友知己。 饶是这样,为了避免个别寻死觅活的小仙们,“珍爱生命,远离青遥(君倾)”还是成了各个家族中长辈告诫晚辈的家训。 · 新任的北华帝君么……楚遥收了嬉笑的神情,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昨夜陪花皇的二儿子喝了一晚的酒,好不容易送走了醉醺醺的人,才找了处幽静地方醒酒,被吵醒后现在还头疼欲裂。捏起衣袖闻一闻,全是酒气。楚遥使了个清尘诀,才散去了身上的异味。 说起来青遥也是傻,北华帝君纵然天界绝色,但她风流轶事传遍了四海蛮荒,更别说还有个隐藏的儿子,倒追北华起来还不如去追君倾来得方便。 沿着花草之间曲折小道到了一处院子,院子中间有花皇二子替她搭起来的秋千,本来他是希望楚遥常来才把自己的宝贝院子做两人独处之地的,但昨晚楚遥一过来当机立断就做出了分手的决定,引得对方借酒消愁喝了一晚。 虽然分手了,但秋千还在。现在她只想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这里就是绝佳的好去处。 楚遥的脚步虚浮,迷迷糊糊地走到院子中,不曾想那秋千上已经有了一个小身影。 那小人不过三四百岁,楚遥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用来讨好别人的锦囊,将其解开后里面糖丸子倒了出来。这她是她亲自以酸甜的果子晒干、研磨、揉制而成。果子还是从三十三重天外神农古神那磨来的,也不知老师是种的是什么,自万年前神农老师陨灭后那些果树无人照料枯萎了,除了以前藏在自己府中的那些干果,已经再尝不到老师亲手种出来的果子了。 她摊开手掌,甜香味扑鼻而来,小家伙不出意外地就被吸引来了注意力。 但是他晃着自己的两条小短腿,鼓着包子脸矜持地不说话,眼里亮闪闪的馋的很。 “如果你把秋千让给我,我就把这些给你。”楚遥丢了一颗到自己嘴里,砸了砸嘴又晃着自己手中的锦囊,“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很多。”真要送出去她还是有些心疼,但她实在太困乏,不想多费口舌。 似乎是判断完眼前的人并没有什么危险,他从她手里接过锦囊从秋千上跳了下来。 楚遥靠在秋千上惬意得很。 小家伙到哪玩泥巴都跟她无关,只要她自个儿舒服就好了。 ……不对。 这里明明是花皇二子的私人花园,怎么除了她还有人能进来?她是亲眼见到二皇子对自己亲手种植的花园珍视程度的,放一个小孩进来可不是他的做派。 还残留的酒力让楚遥没来得及想完,就直打瞌睡。酒是她酿了带来的,对安眠有一定的作用,原本是用来让对方消停些,结果反倒害苦了自己。 “子煦,蹲在角落里干什么呢,快过来。” 角落里的小家伙听到声音忙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嘴里含着糖含糊不清地应道:“父君你来啦?” 楚遥的脚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地上,秋千随着她的用力慢悠悠地晃荡着。她闻声没有睁开眼睛,半响脑中才起了惊涛骇浪。 刚刚的小家伙,分明是她儿子,来人不就是她的任务对象君倾吗…… 都是酒喝多了眼花,竟然没认出人来。 因为没做好现在就面对君倾的准备,楚遥不慌不忙地抽出一条丝帕,搭在了自己的脸上。鲛人织的手帕质地柔软丝滑,盖在脸上的凉意让她清醒了几分。 君倾捞起地上的小家伙将他抱起来,“你在吃什么?”余光一眼扫到他手上那图案张扬的锦囊,瞬间明白了这糖的主人是谁。 放眼望去,这院子里只有一个躺在秋千上装睡的人。 小家伙拿了别人的东西怕父君生气,趁他说话间塞了一颗给他。君倾平素不爱吃零嘴,但当着儿子的面还吃了糖,他没有责怪孩子的贪嘴,只是似笑非笑道:“看来你们的口味很一致嘛。” 楚遥只管装死,没有丝毫动容。 父子俩又在花园里待了一会,似乎有一个女声也参与了进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