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露出疑问:“嗯?” “……”隋云旨道:“注意安全。” 最后,隋云旨身上披着毯子,被人高马大的阿正搂在了怀里,闷着气,一行人往南方赶去。 离了雪原,天气便越发暖和了起来。 从天际岭往胤城走,快马加鞭也要十日左右,在第五日他们于某座小城外碰上了胤城主派来的接应。那人见剑忠阿正他们二十六人跟着隋云旨出发,回来只剩下六个,心中酸涩,掉了几滴眼泪。 阿箬没下马,离他们十几步远,这一路上几乎没有停歇她也不觉得多累。 小城城墙不高,从底部开满了迎春花,绿色似藤蔓的枝叶攀了一半便挂下来,蓬松地于城墙脚下疯长,上面一朵朵明黄的小花散着淡淡的香气。 她很久没见过这么多颜色了。 斑驳的城墙是灰黑色的,绿叶黄花,还有远方群山,翠竹与树,都是远离北方才能看见的景象。 天际岭很冷,晒太阳也觉不出半丝暖意,这里不一样,连风都是有温度的。 她反手轻轻碰了一下身后的背篓,嘴角抿出一抹笑来,而后折了几枝迎春编成花环,不紧不慢地戴在了自己头上。 阿箬迎着风,松动的黄色花瓣从发上飞落下来,她的头发也半披着,似是缱绻地扫过了竹篓,又被后方的风吹回了肩上。 隋云旨因死了多名部下,见到本家人心有戚戚,眼神瞥去阿箬,却见她如沐春风,赏花把玩。 连日赶路,一行人也没吃好睡好,得知胤城城主夫人的身体与隋云旨离开时一般并无恶化,且夏先生还在一旁照看着,众人才终于能松一口气,便入城休息一日再继续赶路。 小城内多是南来北往的游人,他们一行入了客栈后,剑忠向胤城来的一人伸手要了锭金子,转身将金子递给了掌柜的,差客栈里的人准备饭菜客房,再帮他们买几匹好马。 阿箬瞧见金子时,心头突然荡了一下。那锭金子从剑忠的手转到了掌柜的手中,掌柜的笑呵呵应了下来,还拿起金子咬两下。 掌柜的唤小二来办事,金子就压在账本上,他吩咐小二将剑忠交代的东西买回来。阿箬的眼神却像是定在了金子上面,待靠近柜台边,她慢慢伸出了手。 阿箬的指尖在触碰那锭金子时,金光灿灿的颜色如老墙斑驳脱皮,慢慢退去色彩,化成了一粒普通的石头,便如路边随便捡来的一般无二。 掌柜的回头,阿箬正好收回手,他低头一看压在账本上的金子变成了石头,连忙抓住阿箬的手腕:“好你个小贼!当着我的面都敢偷钱了!” 阿箬回神,抬眸看向掌柜的,道:“那是石头,不是金子。” “呸!方才那位大爷将金子交到我手上,怎会是石头?必是你见钱眼开想偷拿石头换我的金子,还找了这么个破石头!”掌柜的将石头往门外丢去,紧抓着阿箬的手道:“要么把金子还我,要么跟我去见官!” 隋云旨听见动静连忙过来,他扯开掌柜的的手,护着阿箬道:“她不会偷你的金子。” 剑忠见状,重新给了掌柜的一粒碎金子,拉过隋云旨道:“少主,在外还是不生事的好。” 此地毕竟不是胤城地盘,真惹事儿见官,他们回去的路程又得耽搁了。 几人围坐桌旁,看阿箬的眼神都透着些好奇与打探。 阿箬对剑忠道:“将你们身上的银钱都拿出来,我看看。” 剑忠:“……” 阿箬皱眉:“我就看看,又不拿你们的。” 剑忠为难地朝隋云旨看去,见隋云旨点头,他才向其他人要了荷包,这几个荷包倒出来金银十几锭,砸在桌上都有分量。 阿箬撇开银子不看,盯着那几锭金子仔细瞧了瞧,心中生疑,再把目光落在门外的石头上,看来只有那一个是特殊的。 一阵静谧,饭菜陆续上桌。 阿箬与隋云旨还有剑忠坐一桌,其余几人分坐,几桌饭菜都一样,有荤有素。 金银看过,阿箬将钱财都推还给了剑忠。剑忠与隋云旨不同,隋云旨见过她开合双手便可避风雪,辨方位,对阿箬虽好奇,但更多的是敬畏,剑忠仍有些怀疑这小姑娘的能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