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的小花,“这种紫色的花儿,总觉得在哪里看过。” “野花是很常见的,或许是某天赶路的时候,你看见了,记下来的,所以今天再看到,就会有似曾相识之感。” 是吗,璃瞳不知道该怎么说,黎栩的话很有道理,可她脑中关于这朵花的记忆却是完全来自不同的地方,刮着遮天蔽日暴风雪的大雪原,军士们沉闷而滞重的脚步,踩在那足足堆了好几层的雪上,军靴沉重,因而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记忆恍恍惚惚,载着她往前世的梦中驶去,而她在里面浮浮沉沉,挣脱不得。 她应该是有匹马的。 马儿有着雪白的皮毛,高大,脾气不算好,独独对她是温顺的。 有时会骑在上面,铺上红色的马鞍,红的、白的映成一体,看上去艳丽又庄重,是她喜欢的感觉。那天也是这样的三月初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中旬时节,骑着马儿,身后还有许多人,是跟随她的吗?记忆太过模糊,时隐时现,若有若无,因此一切能说不能说,皆化作梦中痴语。 可她的确是在雪原上见过这种花儿的。 回来的时候,人少了很多,有些不知去向,有些则埋骨于异国他乡。人们沉默的行走着,甲衣披挂在身上,浓的,重的,四周只剩下沉重和暗淡的颜色,从高高的天空往下望去,仿佛一支在广袤无际的雪原中行走的寂寞蚁队。 蚁队的首领骑着雪白的骏马,脊背挺的笔直,马蹄嗒嗒响,不紧不慢,正好跟整支军队的速度融为一体。 她就是在这时候发现这朵花儿的。 后来怎么样了呢?璃瞳揉着额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身旁的黎栩正在关切得看着她,“表情这么难受,还说不要紧?”“真的没事,我怎么会应该几根小刺就伤成这样?”可她也不愿意告诉黎栩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我抱你回去?” “不要!这么多人。” “那背你回去?” “....好吧。“ 璃瞳趴在黎栩的背上,额头垂在颈窝里,她调皮的往里面吹了口气,吓得黎栩一个哆嗦。 “真凉!原来是你在捣鬼。” 璃瞳噗的一笑,“吓你一下,不可以喽?” 黎栩赶紧作答,“当然可以,只是我天生胆子小,我怕脚下一打滑,跌在地上,万一把渺琯也甩出去,到时候两个人都受伤了,那只能爬回去,被别人看到,肯定要整整嘲笑我们三个月。“ 璃瞳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脖子,黎栩痛得一咧嘴。”这回渺琯不吓我了,改...改掐我了,真疼。“”让你疲这一下!还说要把我摔在地上,还说要爬回去,到时候就算要爬,也肯定是你爬,我就在一旁看着。“ ”渺琯可真狠心。“ ”你自作自受咯。“ “我伤心得要哭出来了。” “少骗人了,别以为我看不到,你明明笑得这么--灿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