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分析分析,夏治那小子怎么可能来信州? 李砚一边摆弄茶具一边道:怎么不可能,就在他失踪的那日,有好几辆牛车马车驴车朝着信州驶来,他完全有可能随着车马来到信州。 信王的双眸紧紧盯着李砚的脸,他知道这个老家伙一定查出什么,才会如此断定:你查出了什么吗? 恰巧那天我家仆人在西市买东西,看见了一个三四岁年纪的孩子从一辆驴车上钻了下来。 兴许是调皮的小孩在玩闹。信王否定道,他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这么恰巧的事情? 李砚笑着摇摇头:信王殿下,您太武断了。他不喜欢信王自以为是的样子,相比之下,季王就要计胜一筹,明知自己的孩子已经入了虎穴,还能岿然不动,这般细腻的心思不是信王能比的。那一帮人已经将信王的脾性看得透彻了。 随后我就顺藤摸瓜,查到西市一对做面摊夫妇在大街上捡到了一个小孩,还在王二家的铺子里买了好几身小孩的衣衫。 什么!信王一惊,从座椅上弹了起来。这老头所说的不像是假的。 我所知道的就这些了,也是刚刚才得知的,剩下的王爷自己去查吧。年岁摆在哪里,李砚现在是不得不服老了,他折腾不动了,对信王,只能提点这么多,剩下的全靠他自己。 信王现在既有兴奋也有懊悔,兴奋是因为夏治这小子敢来他的地盘,他就能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懊悔是因为自己发现的太晚了,期间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数? 他巴不得现在他的这些个手下就将夏治逮到自己的面前,任由他处置。 刘旻,走,找那俩夫妇去! 这头,大娘和老梁发现夏治不见之后,瞬间就慌神了,在自己家的房间里院子里前前后后找了三遍,结果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被他听出来了?老梁对着大娘痛心疾首道,方才他去买衣服的时候还耀武扬威,现在到手的孩子跑了,他怎能不心痛? 大娘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言语,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催促着老梁道:现在别说这些了,先找去吧! 说罢,二人便出门满大街找孩子去了。 他们沿着街道仔细找寻,大娘的眼睛如鹰一般扫视了过去,若在这一片街道上没有发现孩子的踪影,他们就继续往前找,不在周遭的店铺里浪费时间。她知道夏治在信州无依无靠,不可能跑到谁的店铺里去玩耍和躲藏。 就当他们从街头找到了巷尾,正要往贫民窟的方向去的时候,一群官兵拦住了他们,带头的就是刘旻。 刘旻笑笑地站在他们的面前,让官兵将这二人的后路完全堵上了。 听街坊邻居说,你们在找一个孩子,是不是? 大娘和老梁对视了一眼,然后由大娘开口道:官爷,我们是猫丢了,在找猫呢。那只猫我们养了好几年,感情很深。 猫?刘旻鄙夷地笑了笑,一大早就去铺子里买小孩衣衫,还大肆宣扬。最后你不会告诉我是买回来给猫穿的吧? 刘旻的目光转移到了老梁的身上,老梁被他这鄙夷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表情都不自然了。 大娘横了老梁一眼,心里埋怨着他,谁让他这么多嘴的! 老梁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刘旻一把将夏治的画像甩在这两夫妇的面前,怒声道:说实话,你们俩带回去的小孩是不是这个人? 大娘和老梁各自看了画像一眼,脸上是同样的惊愕。他们从没想过,路上偶遇的一个孩子,居然是官府要追缉的人。 这么多官兵将他们团团围住,他们是不得不识相了,立马就扑通一声跪下,就将昨日与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跑了?你们说他跑了?莫不是被你们窝藏了吧? 不敢不敢,官爷,我们在你面前哪里敢撒谎?这孩子确实是跑了呀,就那一转身的时间,我们俩现在正满大街的找呢,还没找到 刘旻赶紧招来一个手下,对他吩咐道:去城门一趟,让守城门的将城门封了,谁都不许出去。 是。 可不论他们信州城内怎么找,都找不到夏治了,因为他早已经跟着和尚踏上了归途,更可笑的是,就算他们撞上了,他们也不一定会认出他 夏治这厢的危机暂时解除,可季王那厢却不容乐观,她等也不是动也不是,陷入了焦躁的情绪中。 我们太被动了。徐江菡分析道,若夏治被信王捉了去,我们一定会被拿捏的死死的。她们也找到了那辆送夏治去信州的驴车,知道夏治去信州已经成为了一个既定的事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