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 黄怡给苏宛端来凳子,坐于玲珑跟前。 “京城里所有人都知道,琰王府虽然不得恩宠,却从未有过不好的传言,也没有难听之事,你既来了这么久,可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睇着地上已辨不清脸色,目光呆滞的姑娘,心如止水。 “王爷在府邸时,他们惧怕王爷,王爷没在府邸时,本宫从不心慈手软,你虽是宫里赏赐到本宫府里来的,如今却实属于琰王府了,回不去了。” “来人,把她带下去,禁食断水,关两日。”苏宛抬首,面无表情着道。 奴才进来将她拖了出去,苏宛重重纳气,凛然道:”怡儿,传本宫话,想好好待下去的,本宫眼里揉不得沙子,每个人当知怎么做。” 房间里寂静得如同死寂。 苏宛望着黄怡的异样,脸色凛然。 赴约马车上。 “怡儿,你是否觉得,我对她太狠了?” 黄怡始终看着地面,不自然地坐在苏宛身侧,不苟言笑,这几日,黄怡看似随意,实则刻意地同她保持着距离,不像是疏远,那种感觉,苏宛讲不出来。 她幽幽然问出口,主动握着黄怡无法逃脱的手。 “哪里,主子是奴婢的主人,任由主子处置。” 黄怡尴尬着,不知该看哪里,手掌在苏宛手中,想要回应她,动作却在半空僵住。 “如果我不狠,你我又何能走到今日?小时,因为出生低微,要处处遭苏府里的人轻看,嫁入王府以后,得了王爷庇护咱们才能顺风顺水,如今大家都看王爷不在京中久无音讯,个个闻声上前,伺机而动,稍有个不注意,你跟着我,可能连在苏府里的日子都不如。” 她说着话,仿佛说着许久的心事,对着黄怡,她不想这样的。 “主子——” 黄怡靠在苏宛臂膀,带着哭腔:“奴婢不懂得这些,所有的痛楚都是主子替奴婢挡了去,奴婢还天真的怨怪主子,主子为什么还不罚我?” 说着,眼泪簌簌滑落。 “傻瓜,你为我付出的又何至于此。” 前世为了她丢失了性命,而这事,她仍旧因为苏若涵的陷害而活着不是自己的脸,不是她自己的名,仍旧是婢女之名,婳灵,是我欠的才对啊…… 苏宛心中万种滋味,种种指向苏若涵和李琩媵。 “娘娘金安。” 马车前,车本芮早已等候着,她身旁小不点儿身子抱着她大腿,怯生生地望向苏宛,眨巴着眼试图躲在大腿的后面,旁边一个婢女谨慎着抓着小不点儿,一松手孩子便会倒地去。 “这孩子,从小便分得清亲疏,臣妾没怎么看他两日,不曾想却日日赖着……” 三夫人洋溢着笑容,说着客套的话。 “你呀,说得轻巧,若是他不亲你,你该是难受了。”苏宛打趣着。 “里面请,里面请,为了不给娘娘道歉,臣妾今日是谁也没请,就咱们。”三夫人说着话,引着苏宛朝林园里面去,望着里面一切如旧,禁不住感叹。 “没想到,这转手一圈,龙府竟然将林园给盘了下来。” “哪里的话,臣妾哪里有这么大手笔,只是这买府邸之人是主君旧识,所以特要了钥匙来今日走一圈,娘娘喜欢花花草草,臣妾想着到自然里走走,对胎儿也是好的。” 两人说着话,三夫人脸色竟然僵住,望着被树叶避住的地方合不拢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