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来,本宫有些话想问她。”黄怡抬眸看过苏宛面无表情,知她态度强硬。 “来人,去传苏府人进来。” 未及异响,但见长影,几道身子跃入房间。 “妹妹,你觉得如何?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让妹妹出城的,主君已在府里责骂了臣妾一番,又让臣妾来负荆请罪。” 翟珠纤手匀泪,负屈含冤。 “哪里的话,嫂子心肠柔软,怎么会想到那般歹毒之事。”苏宛色若死灰,拿腔拿调,鹰般锐利眸色睨向她。 “这——难道——?”翟珠放下手,眼若一泓清水,带有几不可见的泪痕,眼角泛红,肌肤胜雪,怔怔然望着苏宛侧目而视。 她听明白了苏宛声音笑貌。 “怎么?不是你?” 房间里,苏宛正言厉颜,忽而拔高了音调,翟珠身子一抖,茫然跪在地上:“妹妹明鉴,我怎么能起这龌龊心思,得知妹妹一些传闻后,我便只约了妹妹,只说是去上香,一个字都没见多说呀。” 苏宛扯了扯嘴角。 “哦?本宫的传闻?什么传闻?” “这——”翟珠撑在地上的手有隐隐抖动,迟疑着不知如何作答。 “怎么?”简洁的话语平白阴森,让人禁不住要害怕,擒住翟珠抬起来试探的眼睛,吓得她忙闪躲开眸色。 “是,是她们都说,虽然琰王府同承王府王爷是亲兄弟,王妃是亲姐妹,可是却各自不和,你们在同一地方出现,定然会让大家见识到什么叫做——叫做——什么叫做内院之争。” 她停顿几番才将话说完,听见苏宛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嗤,想来京城那些站着看笑话的人未见过皇室家族的另一面,碰巧遇见了,都想一见为快。 “所以说,这些跟你不相干?小孩突然出现,手中有棕榈油,不偏不倚撒在本宫经过的马车辙上,都是巧合?苏府人,天底下巧的事,都让本宫给撞见了?” “不,妹妹明鉴,我既然约了,又怎么会明目张胆来陷害?况且,况且知道妹妹和我一道去上香的, 也就只有三妹妹一个,她是你亲妹妹,不,不是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见着她乱说一气,慌乱不堪,苏宛敛眉,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翟珠跪在地上,扭动着已酸痛的身子,大气不敢出。 只有苏若涵一人知道,从苏宛出府到出事,这一路跟得可不短,今日之事,定是提前谋划过。 ”你说不是你,可你这消息来得倒挺快。”从京城到清虚观,就算一路不停,来回也得个大半日,而她们这次出去原本就不赶路,从苏府出发到庙里上香,再到琰王府,不近傍晚是回不来的。 “我,我是在半路收到府里家丁快马送来的消息,妹妹受伤的事,街头巷尾都知道了,我回来时,你哥哥他守在城门,吓得我腿都软了来的。” 翟珠说着,泪雨成河。 “你怨不得我怀疑你,这事儿已惊动到宫里,就算本宫不查,也阻挠不了旁的人。”苏宛幽幽的看向她。 “是,今后,哦不,就从现在开始,我会谨言慎行的。”看着她茫然之态,恐还不知究竟错在哪里。 “本宫乏了。”说着,苏宛便躺回床上,翟珠未听见让她起身,跪在地上,看向四周,不知如何是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