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颤抖了几下,发热的身体一度不经意地蹭到他的手背。 乖,纲君,忍耐一小会。太宰治不露声色地收回手,轻抿了一下唇瓣,指尖分明还带着轻颤。五分钟就好,我看一下你的体温。 好。青年无意识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身上,又闭上了眼睛。 太宰治就这么任由对方靠着一动不动地站上了五分钟。等时间到了之后,他才把温度计取出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值。 38.6度。 算是高烧了吧。 最近恰逢换季,全天的温差的确是有些大,不过他记得纲吉向来都是衣服穿的比较多的。而且就他所知,纲吉也不是那种容易生病的体质。 怎么突然发烧了呢? 他垂下眼帘看了一眼又缩成球躲回被子里的男人。 睡吧,纲君。客厅没有药了,我出去买一点就回来。他抬手揉了揉那露在绒被外的棕发,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 出了客厅之后,太宰治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给侦探社打电话请假。 卧室和客厅之间的隔音不算太好。为了不打扰还在休息的纲吉,他穿好鞋子出了门之后才拨给了国木田独步电话。 这个时间点,国木田应该还在上班的路上。不出意外的话,现在正是国木田用手机看早间新闻的时间。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可见他没有猜错。 喂?电话那头传来国木田独步有些不爽的声音。大约又是在为计划被人打乱这件事感到愤怒。 呀,国木田,早上好呀。太宰治一手揣在衣兜,慢悠悠地下起出公寓的外置楼梯。 什么事?另一头的男人明显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纲吉今天发烧了,帮我和社长请个假。太宰说。 国木田沉默了一小会后,又问道:请谁的假? 诶呀,当然是我们两个的了。太宰治笑眯眯地走到公寓外的街道上,手机还贴在一侧耳畔上,滔滔不绝道:纲吉君生病了。身为恋人的我,当然是要义不容辞地照顾他了。 爱情和工作嘛,当然是爱情稍微重要一些,国木田你能理解的吧? . 哦,我忘了,你还是单身呢。 . 国木田独步先生大约窒息了几秒钟,然后一声不吭地果断挂掉了电话。 听见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太宰治也不恼,甚至心情畅快地将手机收回衣兜,轻哼起欢快的小调。 沢田纲吉其实也很会挑房子。在实用性方面其实还是很强的,房子的地理位置相当不错。 太宰治没走多远,就找到了一家店面规模还挺大的药店。 他推开药店的大门在里面买下了一些治疗感冒的药和退烧药,又顺便加上了几卷绷带。 拎着一小袋东西走出药店没一会,他便停滞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转角位置。随后慢慢微微眯起眼睛。 那处地方空无一人,他就像什么都未发生一样,转而扭回头,摇晃着手里的药物,慢悠悠地继续朝前溜达。 正直早高峰时期的街道有些嘈杂,过往了走过了许多匆忙的各色人士,而这道修长的青年身影和那些偶尔焦急着小跑赶公交车的路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太宰治无视了那条原本可以更快通往公寓方向的路,自顾自地踏入了一条昏暗而狭窄的、两栋建筑物之间的缝隙。 这处小道的前方不远处竖立着极高的墙,是个死路,而且还透着一股垃圾发酵掉的酸臭味。 心情变得有些糟糕了。 太宰治没往更深的地方走,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只是用那带着寒意的声线说道:出来吧。 一个身着西服的金发女子率先从太宰治后方的入口走了进来,手里分明还握着一把手/枪。而她后面跟着另外一个一概是西装墨镜的高大男子。 黑发青年没什么表情地回过头。 这么一大早就工作,港口黑手党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压榨员工呢。太宰治轻声叹了一口气,即便被人很快就包围住了,却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找我什么事? 樋口一叶,港口黑手党首领直属游击小队的成员,疑似职权比较大的一个港/黑成员。这是太宰治离开组织之后才加入的成员,他并不算熟路,但是他也算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 樋口一叶说话的语气勉强算是客气:太宰先生,首领诚邀你前往港/黑与之叙叙旧。 给我十分钟。太宰治轻飘飘地说。 挽着利落金发的女人微微一怔,大约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如此回应,什么十分钟? 我要去送个药。太宰治抬起后晃了晃被勾在手指上的那一小兜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