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天继续干前一天的事,晚上孙志新仍然是睡不着的。帐蓬已经被拆卸带走,一行人只能席地而卧,因为夜冷,大家必须全体挤到一处才能保持得住体温。 孙志新、布库、哈里斯、哥本四人挤在一处,孙小鲁与布库一起被孙志新和哈里斯挤在两人中间,哥本睡在脚那头。大约是感觉到了什么,孙小鲁出奇的老实,孙志新没空管它的时候它就老实的跟着哈里斯或是布库帮着叼树枝,也不主动的在搬运食物的时候偷东西吃,咬不动也要补上去咬两口,仅是在别人喂他的时候才安静的吃自己的食物,表现得像一只乖巧的犬。 它现在安静的蜷在孙志新的胳肢窝下,把一颗头颅枕在孙志新的肩上。两颗乌溜溜的眼珠定定的看孙志新一会儿,又转过头去看天空,敏感而机警的嗅两下,显得安静又戒备,小小的身体像一张绷起来的弓,随时准备着暴发迎接危险。 忙活了连续两天,又睡不好觉,孙志新累得全身无力,想着,可是又睡不着,便捏了捏了它变得干燥的鼻头,很想对它说:“狗鼻子变干,预示着不是下雨也会下雪。狼鼻子跟狗鼻子差不多,你也感觉到了危险是不是?不知道大奔要怎么对付这场危险,我真担心它。” 可惜他是个哑巴,孙小鲁也看懂不手语。一人一幼狼只能花长时间四目相对默看,直到孙志新拿出纳鲁的皮衣来缝,它只差最后一点点,得赶紧完成让纳鲁穿上。 第三天中午,第一批运输队回来了,纳鲁和泰格两个高大的身影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位置,奥格只比两人落后几步,也是大步流星的疾奔着。整个运输队的人累得一脸疲惫,紧赶慢赶的才节约出半天的时间。 125、逃 便在纳鲁与泰格踏向营地的那一瞬间,孙志新就看出这两人仅在两天半的时间里就黑了,瘦了,一身的风尘赴赴,满脸的风霜交加。唯有两人脸上一对狼瞳与一对豹瞳似的眼睛依然清亮有神,或者说越发亮了,那是全神贯注在做一件事情的表现。 那两人也看到孙志新满身的脏乱,一双手为了制做更多的柳条筐来运输,以及其它的装筐、打包事情而被磨得满手的血泡。就连那双一向清亮灵动的黑眸也因为缺少休息而显得有些呆滞不灵活,嘴唇上一嘴的干皮,竟得忧急之下全脱了皮。 孙志新看到两人,两人也看到了孙志新,那两人停下了脚步,两双眼睛一起怔怔的长时间看着孙志新,很久,就像是时间都凝固了一般。孙志新干涩的眼睛则很忙,转向纳鲁,又转向泰格,下意识觉得分别才三天,倒像是三年,或者更久,久到他一看到这两人心里就有一种狂喜的感觉。 三人相望,竟是无话。却又有一股不必说任何话,大家也能懂的情意流转。 纳鲁大踏步走上前来,一把用力抱住孙志新,低声道:“让你吃苦了!” 抱了一抱,便放开。泰格走上前来也用力抱住孙志新,道:“小新,好样的!” 孙志新咧嘴一笑,眼里升起浓浓的潮意,这两抱,竟让他觉得自己吃再多的苦头都值得,心里翻翻转转的下意识想:谁叫我是你们的吉玛呢?在这史前时代当族长的吉玛,原来是吃苦比享福少的。你妈的,我亏了!更因为同时喜欢上两个,便是双倍的吃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