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若无声的听着秦之清温柔的话语,她知道他的离开不止是要重新包扎一下伤口,而是要去议事厅。 之清,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她呢? “之若,乖,我一会儿就回来。”见她无声,秦之清这才放宽了心,看着烛光中昏睡着的娇颜,秦之清悄悄俯首,然后轻轻的在之若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 那一吻,轻轻的,就如羽毛般的拂过,随即移开,虽然有伤,却不影响他的走动,走出竹屋时,秦之清亲手为之若阖上了竹屋的门。 门外,夜凉如水,弯弯的月芽挂在树梢上,一切,都美的仿佛不真实一样。 竹林里,在他闪身走出竹屋的时候,两个随从立刻迎了上来,“公子,还是坐轿子吧,不然……” 秦之清一挥手,“不碍事,头前带路。”这个时候,退无可退,毕竟前行。 秦之清的声音低低的,可在这静夜里,他的声音还是清晰的就从竹屋的缝隙中送到了之若的耳边。 他说,她从前最喜欢这竹屋了。 这里,她来过吗? 她也住过吗? 什么也不记得了,脑子里现在萦绕着的就是三个字:议事厅。 秦之清的人有什么行动计划?那计划又是针对何人? 还有,刚刚在轿子上他似乎是刻意的不许那个人说起什么,他似乎是在怕她听到一样? 想到这里,就仿佛有人在拉着她的身体一样让她硬生生的就坐了起来。 窸窣的下了床,之若轻巧的走到门前,她的身子软软的,可是一份好奇心就是支撑着她走出了竹屋,不远处,有灯笼的光线传过来,她知道那是才离开的秦之清与迎他前往议事厅的人打着的灯笼。 他的伤似乎无碍,可是在轿子里的时候他却一动也不动的仿佛很难受的样子。 现在,到了安阳山到了竹屋,他的伤就仿佛好了似的居然人只一句不碍事就告知了手下人。 也许,是她多疑了,可她,就是感觉到了奇怪。 轻如风般的随着那灯笼的光线走在这树影扶疏的山间,好清新的空气呀,她喜欢这山里的一切,就连泥土的味道也是诱人的让人想要多吸上那么几口。 轻喘,始终都伴着之若,她乏力的在走了一半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可是,当看到那前面不远处的光线的时候,咬着牙,她硬是跟了上去。 很快的,就在那山间出现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几间上房落在眸中,其中的一间门前的牌匾上赫然写着:议事厅。 之若停下了脚步,细细的察看了那周遭的布局,她没有跟过去,而是慢腾腾的绕到了那议事厅的后面窗子外。 她走的很慢,因为,心口的痛已经让她的身体仿佛就要透支了一样。 真想吃下那药呀,可她现在即使想吃也不可能了,她在外面。 议事厅的窗子就在眼前,绕过了几株竹子,之若停在了窗下。 “秦公子,秦三小姐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能够要出来呀?”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可这声音里提起的却是她秦之若。 什么东西? 之若听不懂,也不明白他们让秦之清向她要着的东西是什么,可这一刻,她的心头狂乱,她不相信,不相信之清对她的好竟是为了那个所谓的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身子一颤,原本就软软的身子随之就倒了下去。 之若缩在墙角,她现在突然间的不想听了,她不该跟过来的,也许,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越是不利,可她现在走不动了,所有的体力在听到刚刚那个人的话时就透支了。 议事厅里,秦之清淡然的开了口,“之若即将就是我的妻子了,我的东西就是她的,她的东西自然也就是我的了,到时候,我自会拿出那件东西来交给安王,只是,我不许你们觊觎她的一切,也不许你们私自去搜查她的住处,否则,那东西我不但不交出来,我还会亲手的毁了它。” 这声音让之若之前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原来,他不是要做对她不利的事情,他刚刚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唯护着她的。 看来,是她多心了。 自责着,她这样真的不好,她不该不相信之清的,他对她的好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她突然间的不喜欢听到议事厅里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了。 什么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