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若,你求我呀,你要是求了本宫,说不定本宫一开心就放过你了,否则,你休想让本宫对你网开一面。” “你休想。”让她求云茹菁,她兀宁死。 两个人就这样的僵持在太庙里,之若被打的巴掌少说也有十几下了,那声声的脆响让她知道她很快就会撑不住了,此时的她开始眼冒金星,脑子里也开始混沌不清,同时,她的身子又是那么的无力。 “住手,这是太庙,请皇后娘娘在佛祖面前网开一面,也请不要扰了佛门和祖宗清静。”太庙的住持静安师太快步走来沉声说道。 “本宫在教训这个贱女人,关你何事?”云茹菁却一点也不介意住持的警告,“来呀,再给我使劲的掌嘴。” 一下又一下,血,沿着唇角滴落,落在灰白色的长衫上,是那么的刺眼和醒目。 住持无奈的摇了摇头,可在这宫中敢与皇后说此大话的人又有几个呢? 虽然云茹菁没有听进静安住持的话,可之若在心里却还是感激着静安住持。 又打了几下,脸上,不止是火辣辣的痛,还有些肿涨的感觉。 还是倔强的咬着唇,说什么也不能服输,人虽被打了,可她的精神还在。 目光幽幽的望着云茹菁手腕上的表,恨不得一下子就抢下来,可偏偏自己现在连动也不能动。 正自暗叹时,突然间的传来了小太监奔跑的声音,“娘娘,快请速回朝凤宫,皇上今晚上掀了你的牌子了。” “真的吗?不是说今晚上是宣了一个新进的秀女侍寝吗?” “听说皇上是临时改变的心意,娘娘,快回去吧。”小太监催着,对于云茹菁来说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她再不回去等着迎接圣驾可就错失侍寝的好机会了,这宫里,哪个女人盼着的都是这个呀。 云茹菁开心的挑了挑手指甲,“秦之若,你想跟本宫斗,这辈子都甭想了,哈哈,你瞧,本宫昨个才侍了寝,今个,可又要侍寝了呢,罢了,赏你的巴掌明天再继续。”说着,又向一旁的嬷嬷道:“先把她给我押到刑堂去,本宫明日再审。” “审什么?我又没犯错,倒是你去我的莲香阁里偷了我的东西,你这样,哪里还有皇后的样子。”偷了东西居然还敢明晃晃的戴着,真真是不要脸。 云茹菁轻蔑一笑,“这东西可避邪,本宫之所以能被选为皇后可都是这东西起的作用呢,你休得唬弄本宫。” 避邪? 之若听得云里雾里的,就在她困惑不解的时候,云茹菁已经得意的扬长而去。 身子软软的瘫倒在地上,这样的秋夜,夜凉如水,凉着她的腿麻麻的,可只一会儿的功夫,那始终架着她的两个嬷嬷就再一次的驾起了她,然后就那般的拖着她的身体向宫里押解普通宫婢的刑堂而去。 进了那里的都是最低下的宫中的太监或者宫女,只要是进去了,没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这个,之若在宫里这么久了也早有所而闻。 呵呵,她留下来,竟不想是落得如此的地步。 发丝早已散乱,垂在胸前背上,再随风飘摇,衬着这秋色只更加的悲凉。 两只鞋子不知在何时已经掉了,可驾着她的两个嬷嬷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半拖着她的身体一直走向刑堂,草丛中的露水真重呀,凉凉的打着脚,让她激棂一下,那条路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一样,遥远的宫灯散发着幽幽的光茫,可那光茫却不属于她,就象是她遥远的一个梦一样,不管是梦中还是梦醒,梦总是梦,总也无法成真。 刑堂到了。 身子被拖过那高高的门槛,硌着她的腿生疼生疼的,忍着无声,从前云茹兮让她中毒的时候她都忍过来了,这点痛于她根本不算什么。 门开,那是一个黑黑的小木屋,身子被丢进去的时候,门随即一合,所有的光线都被摒除在了小木屋之外,一切都归于了黑暗,之若拖着有些痛的腿慢慢的移到角落,渐渐的适应了这黑暗之后,才能分辨周遭的一切。 空空的小木屋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床也没有被子。 看来,这一夜她只能在木板上睡了。 抱着膝,想着这两日里发生的种种,一切都恍如梦中。 睁开眼睛闭上眼睛都是黑,告诉自己睡吧,可却怎么也睡不着。M.dXsZxeDU.cOM